餐廳的桌子上,椎名真希坐在宮原渚對麵,有一搭沒一搭的按照昨天老哥的流程,給渚醬輔導漢文。
真希一手隨意的在紙上寫寫畫畫,一手撐著臉頰,時不時的看向牆壁上高掛著的時鍾。
目光總是在大門口的方向流連。
不知道想著什麼。
宮原渚則趴在桌上,看著一篇古漢文直撓頭。
她指著一篇文章中的一段文字:“真希?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真希伸長了脖子過去瞥一眼。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隨口解釋:“就是說,皇帝很欣賞這個小老婆,春天冷的時候允許她到華清池裏泡溫泉,洗得小老婆的皮膚又滑又嫩。”
宮原渚一愣,剛準備動筆記下來的動作頓住:“作業答案上也能這麼寫嗎?”
真希一臉理所當然:“肯定不行啊!你得按照每個字詞翻譯,我這叫意譯。隻講究信達雅,不要求死板對應。”
“......是這樣嗎?”
宮原渚這個真·學渣聽著一臉的不明所以。
雖然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既然用了‘信達雅’這種沒聽過的單個漢字形容,就好像確實很厲害的樣子。
但椎名真希說著,卻不由得有些憂心了:“說起泡溫泉,我就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上次在海濱浴場也是泡完溫泉之後的那天晚上出的事。”
“渚醬,你說伊織哥他不會和什麼女人一起去混浴了吧?”
“他以前有沒有帶過什麼奇怪的女人回家?”
“不會的!”
宮原渚聞言,笑著擺擺手:“以前伊織倒是有過因為在學校一直看書忘了時間的情況,至於今天......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忙吧?”
“是嗎?”
椎名真希小聲嘀咕著。
今天她考JCQ預賽二試這麼大的事,尼尼都因為工作太忙沒去送她。
現在,又工作到這麼晚......
不由得越想越是憂心。
明明心裏已經盡量克製著思維的發散,但腦子裏卻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前幾天,寺島幸約她出門時,給她看的那張尼尼和佐野桑接吻的照片。
她有些擔心的開口:“渚醬,平常在家的時候,尼尼他和那位佐野桑的關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宮原渚本來還在低頭寫伊織留下的佐野,聞言有些不高興了。
“真希,詩乃她是很好的人。”
“你不要亂說。”
前幾天在海濱浴場的時候,雖說鬧出了深夜按摩的誤會,但後來佐野桑可是也很細心的注意到她的情緒,還來勸導過。
而且,第一次在居酒屋見麵的時候,伊織就說她是百合。
這兩個家夥怎麼可能會搞在一起嘛!
“......”
一聽這話,真希就沒再多說。
但宮原渚卻好像也被這話挑起了幾許心緒。寫著寫著又停下筆,想起甲板上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
筆杆被她捏得嘎吱嘎吱的響。
渚醬咬牙切齒道:“我覺得......那個寺島桑反倒更加可疑。”
真希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的點點頭。
雖然寺島幸那女人看似很有誠意的與她交換尼尼的情報,但這種在私底下快準狠出招的女人,肯定還能幹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於是,真希和渚醬對視一眼,露出英雄所見略同的表情。
‘可不能被那女人搶走了!’
‘可不能讓尼尼被那女人搶走!’
兩位英雄心底各懷鬼胎。
這是二胎。
她們倆正在心裏嘀咕著,就聽走廊裏響起哢嚓一聲門鎖響。
五十嵐結衣穿著一身軟塌塌的睡裙,搖晃著從房間裏揉著肚子走出來。
一見客廳的燈還亮著,不由愣了下,轉過頭看向餐桌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