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結衣你啊...也太纏著椎名君吧?”
“哪、哪有!”
結衣和彩醬並排走在東大赤門前的街道上。
聽她這麼說,不由得便有些心虛。
早川彩眉頭挑得老高,語氣那叫一個不樂意:“還說沒有!見色忘友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上周叫你出去會餐不去!之前讓你一起出去郊遊也不去!這次也是,非得說什麼伊織去你才肯去之類的......我不管,反正你來勸!”
“啊......”
結衣聞言,不由有些撓頭。
她本來就不是擅長和別人打交道的性子,彩醬卻屬於大大咧咧的外向型,結衣跟著她出去沒幾次,就有些受不了那種聚在一起無所事事聊天的氛圍。
以前還不好拒絕,後來有了伊織這麵盾牌之後,可謂是如魚得水,天天用‘要和伊織去約會’、‘伊織纏著不讓我去’之類的理由拒絕。
這一次因為涉及到一次早川彩自稱非常關鍵的‘聚會’又被結衣拒絕時,彩醬終於忍不住了,硬生生跟著一起過來。
結衣心裏有些感覺不妙,但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道:
“我有什麼辦法啊!你別看伊織那副高冷的樣子,在家裏的時候特別宅!快纏死人了!每天早上我給他做早餐的時候,都要我把玉子燒親手喂給他吃呢!”
“像大孩子一樣。”
結衣挺著胸脯,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嗯~?”
隻是早川彩聽著聽著,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剛剛那不情願的語調慢慢有了些變化,帶上了幾分壞笑:
“你們好像很恩愛呢!”
“說!是不是天天都和椎名君在家裏做壞事!是不是天天從這裏那裏搗鼓熱腸......”
說到這的時候,早川彩還滿臉捉弄邪笑的在結衣身上揉來揉去。
“喂!彩醬!”
“這是在大街上啊。”
“還想逃?咕嘿嘿嘿!”
果然,女孩子要是澀情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也多虧結衣這一段時間在椎名伊織的操練下,體力漸長,在一通海豹狂奔中用熟悉地利的優勢在幾個教學樓之間甩開了早川彩的魔爪,這才從後麵繞了小半圈,直奔向伊織所在的教學樓。
“真是的!”
“彩醬這才是真的缺男人吧。”
結衣隔著衣服扶了下自己被拽歪的帶子,臉色羞紅的嘀嘀咕咕,順著一層的外樓梯轉著圈往三樓的方向走。
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東大這邊進行聯合實驗,甚至還在地下一層租借了一間小型實驗室當做自己的秘密基地,所以結衣對這邊的路線倒是熟悉了不少,每天基本一在早稻田下課,就開車或坐著電車過來。
一是為了蹭伊織親手做的便當,二則也是想趁著午休或是空餘的時間在秘密小基地裏休息一會兒。
平常都是結衣自己一個人過來,今天彩醬早上就上完了全部的課程,順路跟著她一起來玩,還說什麼‘要勸勸椎名君降低一下使用結衣的頻率’之類的怪話。
“誒?”
等摸到脖子上的時候,突然摸到一抹紅印,再抹一下,又是一道。
“彩醬這個笨蛋!”
結衣一愣,立刻想到什麼,反應過來:“她在電車上剛抹的口紅!都蹭到我身上了!”
“真是的...”
她一邊嘀咕著,一邊快步往附近洗手池的方向小跑過去。
午休時間,樓道裏空空蕩蕩,一路跑過去也沒兩個人影。
結衣一邊小跑著,一邊四處擺頭找洗手間。
隻是走著走著,忽然在一條懸空走廊裏漸漸慢下。
她擺過頭,朝著斜對麵隔著窗戶就能看到門口的洗手間望過去。
在洗手間門口,是一對正在親密擁吻著的男女。
身形看著有些熟悉。
結衣的步伐從緩慢的走動,到最後停步,又緩慢的靠近窗戶,貼在窗戶上,看向斜對麵的那對男女。
目光出神,語氣也有些不太確定:
“伊織?”
......
“伊織。”
寺島幸的聲音裏像是含著幾分銳利的威懾,又像是母豹隱隱露出獠牙時的嘲弄,完全將伊織當成了獨屬於自己的獵物。
但椎名伊織卻已經有些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