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嗎?”
直到下午回到家裏,手底下做著飯,椎名伊織也仍舊有些出神的口中低聲呢喃著。
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說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宮原渚抱著抱枕看電視,手邊還放著一袋拆開來的薯片。
隻是因為聽力甚好,即使隔著很遠,jk小姐也敏銳的捕捉到了椎名伊織的嘀咕聲,疑惑的朝他看過去。
不過因為伊織正側對著她,所以jk小姐並沒能順利捕捉到他的心中低語,目光有些微妙。
總感覺...這家夥避開自己目光的動作,都快成為本能習慣了。
“沒。”
聽到渚醬的問話聲,椎名伊織才回過神,順口問道:
“今天第一次去七岬高,感覺怎麼樣?”
“普通。”
兩人那標準的對話模板,活像是第一天將女兒送進中學的老父親——而且,還是位執行著源氏計劃的**。
似乎感覺這麼說有些過於敷衍,而且也想要和伊織多說兩句,宮原渚思索著又憋出來一句道:
“都挺拚命的。”
“嗯?”椎名伊織反倒有些疑惑,“今天你們學校不是隻有半天的班級分配和教師見麵會嗎?”
“已經上過課了?”
“那倒沒。”
宮原渚搖著頭,哢嚓叼住一片薯片:“有幾個人在老師介紹提綱複習順序的時候還在背公式呢~”
“有種分不清主次的感覺。”
這麼輕巧的嘀咕著,宮原渚又忽的一愣。
如果她沒有伊織在身邊的話,會不會也像是那幾個自己看到的家夥一樣,因為不知道努力的方向,隻能悶頭抱著一本本單詞、公式死記硬背?
jk小姐的心中下意識的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雖說現在的渚醬已經清楚將不同公式歸納入不同提綱下,依次背誦、記憶、利用才是更為高效的學習方式,但是這一切的轉變,似乎都是從租借了伊織的那天開始的。
“也可能是在突擊短大吧?”
椎名伊織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宮原渚的那一點點情緒變化,隨意道:“現在用工要求越來越高了。沒有短大學曆,聽說連好多連鎖便利店都不要。”
“差不多吧......”
房東小姐的語氣莫名其妙變得有點心虛,完全沒有聽到伊織剛剛的話。
“什麼差不多?”
椎名伊織沒聽明白,正打算回頭問問是不是自己聽岔了,放在廚台上的手機忽的響起來。
“莫西莫西?”
他快速的洗洗手,點開接聽鍵,用肩膀將手機夾住。
“椎名君?”
電話對麵響起瀧穀愛稍稍有些亢奮的聲響:“出來喝酒!”
“現在嗎?我才剛做完飯......”椎名伊織看著廚台上擺著的三熱一冷四道菜,多少有點不情願。
“千穗終於簽下第一份合約了!就今天,她還是自己去的!”
“一個人去的哦!”
瀧穀愛大概是在大街上,又或者是在地鐵站裏,聲音有點吵,要很大聲才能讓伊織聽清她的話。
但瀧穀小姐自己大抵是不會這麼認為的,那種老母親終於看到自家女兒長大了的感覺幾乎要從手機話筒裏溢出來,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聽著對麵那激動的聲音,椎名伊織忽然覺得,不管她是出於同情也好、友情也罷,瀧穀小姐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是、是。”
等到她又絮絮叨叨的嘮叨了一大堆,椎名伊織才出言打斷道:“在哪兒喝?現在嗎?”
“銀座!銀座那邊有一家鹿兒島燒肉!”瀧穀愛終於說到重點,“他們家的燒鹿肉很補的!”
“我知道了,可能會稍微晚一點。”
“快點過來吧,要不要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我坐地鐵過去。”
“快點哦!”
等到掛斷了電話,看著廚台上的幾道菜,椎名伊織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渚醬。”
“嗯?”
“一會兒你把這幾道菜包上保鮮膜,等到詩乃她們到家了再熱一熱。”
房東小姐疑惑的抬起頭:“又出去?和寺島幸那女人一起?”
“沒,是和別的朋友。”
“你還和別的女人有奸情呢?”
宮原渚那一雙狹長的柳眉不由一豎,斜著眼看他,盯得椎名伊織的表情有些尷尬。
渣男之心,路人皆知。
雖說他和幸之間確實有點超越友誼的身體接觸,但是還沒成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奸情呢!?
“什麼奸情...是和朋友喝酒。”
“那四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