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也出山吧。”他縱勇著。
我抬起頭:“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隻要,不那麼招遙就好了。”
我抬起頭,衝他一笑:“行,我想去秦淮看看奶娘,不過,你估計不能去了,我爹還不認識你,別把他嚇著。”
“我說初雪,你也別去看你爹了,真的會嚇著,想想,你也屬於已死的一類人的,看看你奶娘無所謂,不然的話,怕生出一些事來。”他沉吟半響地說。
我一掐他的腰:“誰說我已經死了,我這不活著嗎?”
他捉住我的手:“說走就走啊,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一想到回去,我又是害怕,又是心跳個不停,和樓破邪走了大半山路,我才說:“會不會嚇著人。”
他歎一口氣,拉著我走:“你又不是真鬼,近親情怯,是不是。你去悄悄告訴她,你很好就行了。”
“好像是哦。”我點點頭。
走了大半天,有些累了,我們買了一輛馬車趕著走。
我想起了我來雲澤,真是一個瘋狂啊,一個人就趕著馬車來了,倒也不怕遇上什麼的。
“初雪,前麵有賣包子的,我去買一點填肚子。”
我拉住他:“還是我去吧,一路上,邪的漂亮,還真讓人側目嗎?”
他撫撫臉蛋:“我怎麼沒有覺得。”
我有些淘氣,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很漂亮,比謹還漂亮。”
山間的生活,並沒有將他的鉛華洗淨,更顯得粉粉嫩嫩的,看得我和上官雩,就一個心酸啊,為什麼我倆就沒有越來越漂亮。
他一點也不像是二十多歲的人,在相貌上,占了很大的便宜。
買了好幾個包子,才回到馬車上,樓破邪一拉馬鞍,讓馬慢慢往城外走去。
我將包子送到他唇邊,他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幾匹馬飛快地跑著,樓破邪眼尖,將那挑起來的角布蔓,也放了下去。
“怎麼了?”我小聲地問著。
他抓著我的腰,抓得有些緊:“一會再讓你看看。”
過了一會,他微微揭開窗邊兒:“初雪你看。”
我湊近一看,竟然是若風,還有好幾個強壯的人。
我有些怕,他抱住我,小聲地說:“別怕,隻怕是耶律重不相信,來尋人的,尋就尋吧,這世上,可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活著。”
“耶律重,他還算好,那次要不是他睜一隻眼,我就出不來了。”
他親親我的臉:“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對你的不同了。”
我歎了一口氣:“就算我現在走出去,也不知道,他們還認不認得我了,這麼多年了,而且,我還生了孩子,想必我是蒼老不少了。”
“誰說的,倪初雪,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真的嗎?早知道買個鏡子看看。”
“當然是真的,初雪,謹兒好可愛。”
我點點頭,他又說:“初雪,給我生個女兒吧。”
他又說:“我喜歡如此安逸的生活,喜歡有你相陪著,初雪,什麼雄心壯誌,我也沒有去想了,一輩子平平凡凡的,就是想看你笑。”
“我不想孤獨,那種滋味太難受,每天心空空的,不知要做些什麼?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的,初雪。”
他輕說著,將我納入懷裏。
我知道,他的過去,他的執著,也隻有我一個人。
我輕輕地點頭:“好。”
他歡快地笑著,撕下包子塞到我的嘴中。
也沒有尋什麼客棧,這些地方,大概也有人來尋過吧,夜了,就將馬車趕在一邊,在馬車裏睡下,早上再趕路。
有他相陪著,我一點也不怕,常常分不清楚白天黑夜。
出了雲澤,也算是膽子放開了一些,沒有走水路,而是從陸路一路上往秦淮而去。
住客棧的時候,要的是一間客房,我臉有些紅,卻沒有拒絕。
輕吻,一路上下來,讓我有些迷神。
散落在我頸間的黑發,是他的,生過孩子的身體很敏感,他一撩拔就熱了起來。
他膜拜地吻著我身體的每一處,我似乎又回到了宮裏的那一夜。
有些害怕,他抓緊我的手,與我十指相纏,吻著我的耳垂:“初雪,你要是難受,我不會繼續。”
我側過臉,輕輕地吻著他的臉側:“邪。”
他輕笑,細細地捧著我的臉吻,在我迷離,進入了我,他低吼著:“初雪,我忍不住。”
終究是到了這一步,我放了開來。
擦擦他臉上的汗:“那就不用忍。”
漂亮的眸子裏,隻看到我的倒影,他俯下身子,吻住我的嬌吟,身體舞了起來。
唇舌間,紅豔芳菲,他愛不釋手地抱著我,不忍睡去,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