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你住這裏,累了嗎?我們去京城一趟,又到秦淮去,讓丫丫見見爹,還有奶娘。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我躺在那草她上,看著藍天:“我一輩子也不會住思,思鄉了,去看看吧,什麼也不趕,慢悠悠地過著我們的小日子就好。”
錢不在於多,雖然牧場,越來越好,可是,都不會放心上,日子過得好,便就好。
風吹來,我看向他:“下輩子,我還嫁給你。”
“娘子,下下輩子,都得嫁給我,我一定會先遇到你了。”
“丫丫、、、毒歡、、、爹爹,娘。”小鬼一臉的精靈。
準備了好多的東西到京城,也沒有帶個丫頭,丫丫根本就不要丫頭抱著。
幸好不會總哭著煩人,我畫畫的時候,她喜歡在一邊看著,我手把把教她,她樂意地學著。
手掌印了墨就往樓破邪的臉上印去,笑得我東倒西歪的。
一個帶著墨的腳印朝我身上印過來:“丫丫真是有本事,搞得比我還慘,一身是墨,爹爹抱你去洗洗。”
悠哉遊哉地往京城而去,反正,喜酒是來不及喝了,隻要他過得好,就是好事。
我想,能拐走上官雩一顆孤傲的心,能讓他天南地北去追的逃妻,一定是很特別,我迫不急待地就想要見見了。
沒入京城,就看到了那澄黃色的皇宮宮頂。
我看看他:“你會去見見他嗎?"
“想必,他會出來聚一聚的,我並不喜歡入宮裏,那裏一點我的牽掛也沒有了。”
特意曬得黃黃的臉,卻還是很引人注目。
隻是,他頭上坐著個丫丫,手裏拉著個倪初雪。
隻要有人靠得近一些,他就會說:“娘子,走近些。”
“娘,快些啊,快些啊。”丫丫越來越會說話。
“娘。”丫丫小短手指著一邊。
我和樓破邪都呆住,那不是樓破日嗎?
一身素服的他,在人群中依然是耀眼不凡,一輛馬車就在他的旁邊,他眼裏有著笑:“正好趕上了上官雩的喜酒。”
“哥。”樓破邪輕聲地叫。
“走吧,一起去。”他看看我,眼裏曾經的眷戀,化作是那種穩重,為一朝天子,要成長的,是很多。
“丫丫,叫伯伯。”
丫丫手在周圍尋著:“丫丫有糖,給伯伯吃。”
我靠在樓破邪的身邊輕歎:“她身上什麼時候有糖了,又來這一招,就是想人疼她到心坎裏去。”
“真好。”樓破日輕笑著說:“很幸福。”
上官雩喝了不少的酒,這二個人,也不知是怕什麼?居然半夜三更成親。
要是皇上真要抓倪初雪,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想必,他們也是害怕吧,換成他,他也是的。
表麵看起來,他很好,很灑脫,可是,很痛很痛。
喝喜酒,這其實是他喝過最痛的酒。
喝了不少,可還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幸福長遠。
一個是他的弟弟,一個是他喜歡和欣賞的人。
“我好了不起。”他貼在那石獅子上,看著那稀落的星星,淡淡地笑著說。要是平常的人,這樣子一定會覺得好難過,一定會覺得二個最相信的人,是這樣的背叛,會好恨。
他沒有了恨,他隻有淡淡地難過。
他們也不易,遲早會走到這一步,早就有這個知覺了,不是嗎?隻是,他還是會痛的。
他輕淡地笑著,他也學會了倪初雪那看得開的心態,原來,還挺好的。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之上。
舉起手中的酒壇,向著月亮,笑著說:“敬你,同樣寂寞了千百年。”
大口地灌下那甘醇的酒液,差點成了他娘子的人,成了別人的娘子。著實沒有理由來阻擋他好好地醉一回,不是嗎?
再抖了抖手中的壇子,居然沒酒了,真是掃興,想醉也醉不了。
秦淮最多是花娘了,可是,他由始到終也是提不起興趣。難道這輩子,就栽在倪初雪的手裏了,不可能的,不可以的,他要尋找自已的生活,沒有她出現的時候,雖然冷清,可也是過來了,不是嗎?
會好起來的,他長長地吐吐氣,有什麼事,上官雩,沒有過來的。
朝街上走去,除了那河邊的花燈青紅一片,這些地方還真是黑糊糊的。
走到了上官藥鋪,他鬆了一口氣,不行了,他連門也不想去開了,先躺下睡一覺再說吧。
反正明天夥計一來,就能看到他,再撿進去便是。
撿,他又想笑,明明腦子裏糊成一團,可是,眼卻是很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