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了出去,不知道那丫頭往左邊走了,還是右邊走了,於是,他跑一會左邊,又怕錯過了她,又往右邊跑去。
輕歌看到了他,露出了輕笑,揚揚手,甜甜地叫:“雩啊,我在這裏。”
他來了,他終於來了,她知道,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
他大聲地說:“李輕歌,你別走。”他跑過去,她跑前來。
他擁住了她:“輕歌,別走。”
“為什麼?”
“我喜歡你。”
“看不見。”
“我愛你。”
“摸不著。”
他壓她的頭,在街上,就給她一個火熱的吻:“那這樣呢?”
“我愛你。”她嫣然一笑,美麗的眸子裏,隻有他的存在,他一個人的存在,熠熠生輝,光采奪目。
“你是個妖精,你偷了我的心,你就休想跑了。”他抱住她,重重地二巴掌就打在她的屁股上。
輕歌嗚咽:“好痛。”
“還走不走。”
“你對我不好,我就走。”
“輕歌,對不起,我是怕,我不知道為什麼怕。”他坦誠地說了出來。
輕歌抱著他的脖子,軟軟地說:“我知道,情到了深處,就會怕,我也怕,可是,我一怕起來,你就跑了。”
愛到深處隨風飄,情到深處,總是心裏不安。
“丫頭,你懂得好多。”他有些讚歎,這麼美這麼可愛的輕歌,真的是完完全全地屬於他一個人的嗎?他最怕,又是一個玩笑,他玩不起了。
輕歌輕啄他的唇:“嗬嗬,我隻是想要讓你自投情網。”
“丫頭,你玩真的嗎?”他認真地問著。
“當然是玩真的,上官雩,你跑不了,我賴定你了,纏定你了。你想,這個世上,誰還受得了我的不受道教條規的約束。”他包容她半夜的跳舞,在馬車上,胡亂地唱歌。
而且,她可以耍耍小脾氣,就等著他來哄。她喜歡極了他,這天底下的男人,再好的,她也不要了,隻要他。喜歡他寵她的感覺,好美,好甜。
他輕歎:“那你再纏緊一些。”
她可愛地點點頭:“你得背著我進去,不然我很沒麵子的。”
捏捏她的下巴:“調皮的丫頭,不進去了。”
“那帶我去采藥,我喜歡吃山上的野果子。”她俏皮地說著。
“上次拉肚子的事,倒是忘了。”
“不怕,反正,你是大夫。”拉著他的手就走。手上的糖葫蘆朝他的嘴裏塞去。
他搖頭閃開:“我不吃這些,小孩才會愛吃。”她是一個長不大的丫頭,不要長大,就這樣。
輕歌硬是要他吃:“那你就做做小孩子,好吃嗎?”
真是,還有些野蠻呢?他咬著酸甜的果子,這一種滋味,很小很小的時候,才試過。其實,也蠻不錯的。
“誰規定,你就要長大啊,人要學著年輕,才好嘛,”她甜甜地笑著。
“你喲。”他心裏甜蜜蜜的:“你愛去哪裏,就哪裏?”她不是難過嗎?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叫他,不讓他無頭蒼蠅一樣地亂找著,她總是不同的,和任何的女子都不一樣。
其實,承認了自己所有的心事,並不是很出糗的事。
輕歌是不會嘲笑他的,她真的是像一個妖精,將他迷住了。
將倪初雪的影子,全都趕了出去,有時還會氣氣他說,你的舊情人。
他就挑眉問:“你倒是不介意,大方得很。”
她還很自在地說:“沒有什麼啊,因為我來得遲了,還沒有參與你的生活,不可能要求你是一張白紙吧,嗬嗬,以後,就我一個了。”
真是奇怪的丫頭,總之,心裏,就是讓她一個人填滿了。
都是她的笑,她的嗔,她的嬌柔和可愛的樣子。
一手提著她的腰,她還自在地提起雙腳,快活地笑著:“快走快走。”
動不動就撲入他的懷裏,他歎氣:“女兒家不要這樣子。”
“嗬嗬,你像我的爹了。”她嘻笑著。
他無可奈何,摸著臉:“我有那麼老嗎?”
“還好,老一點才會疼娘子,你老今年貴壽。”她俏皮地打恭問著。
為什麼總有人說他老,他歎氣:“不管我今年多老,你還得等我一年。”
“為什麼啊?”等一年,好長哦。
“我在我上官爹的墳前起過誓,要到三十而立的。”反正快到了,就守到那時也成。
輕歌拉長了聲音:“啊,三十不到?”
“啊什麼啊,小丫頭。”他抓住她的手:“你以為我多老,四十,五十。”
“六十。”她笑著擾亂他的發:“老**一個了。”
“反正不管,再老,你也得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