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予雖是惱火，卻也無可奈何，認命地應道：“是！”
紅媽媽走後，舒塵雪才回過神來：“夙予，什麼叫初夜？”
夙予的俊臉爆紅，麵對一個如此絕色的人兒，問出這等問題，他倒是不好意思回答了。
“就是，第一次陪人家睡覺！”夙予說的極其隱晦。
“啊？”舒塵雪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陪人睡覺還要收錢的哦！”
夙予臉色一囧！
“哇！”上碧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高興起來，“那雪兒師傅，小碧陪你睡覺，你給錢給小碧，好不好啊？”
舒塵雪吐了吐舌頭，道：“小碧碧，小孩子，要那麼多錢幹嗎？雪兒師傅還沒找你要錢呢！”
上碧委屈地嘟起小嘴：“雪兒師傅不肯給錢，那麼小碧去陪其他人睡覺！”
“不可！”夙予連忙阻止。
這樣一個妖冶又單純的少年，若是進了陌萱濃塢，肯定會被玷汙的。
“不可以隨便陪別人睡覺的，小碧！”夙予語重心長地對他們兩個說道，“陪人家睡覺會給別人看不起的，所以千萬不要！”
“給別人看不起？”上碧不解地撓撓頭，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陪別人睡覺呢？”
夙予的笑容一僵，道：“因為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陪別人睡覺，我的弟弟會受到傷害的。”
“哦，我明白了！”舒塵雪了然地點頭，道，“你是被強迫的，對不對？”
舒塵雪記得在舒微涼那裏學過這個詞。
夙予點頭。
舒塵雪忽然變得十分語重心長：“夙予，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自己應該去爭取，難道你甘心一輩子別人強迫嗎？”
雖然很詫異舒塵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對她的話，卻發起了深思。
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夙予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甘心嗎？
怎麼會甘心呢？他何嚐不厭倦如今的生活？
他是一個男人，卻要學習那些淫蕩的勾引。
不止女人，還有男人。
可是一次次的逃跑失敗後，他學會了認命，不再抵抗。
“上天不是注定了每個人的命運了麼？”夙予輕聲問道，似問自己，又像是問舒塵雪。
如此一來，反抗有何用呢？
上碧歪著腦袋看著他們兩個，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夙予，你想要的，就去爭取，遇神殺神，遇佛弑佛。”
夙予一怔，問道：“若天地阻撓呢？”
舒塵雪靜靜地看著夙予，一字一頓道：“天地若阻撓，便，毀—天—滅—地—！”
毀天滅地？
夙予呆滯住了，仿佛連靈魂也會被之深深震撼。
她說，想要的，去爭取。
遇神殺神，遇佛弑佛！
天地若阻撓，便，毀天滅地！
他可以麼？
嗬，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夙染呢！他不能夠再出任何差錯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保護夙染不受到傷害。
認命吧，若是這樣能夠換到夙染的未來，那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