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從哪裏弄來的錢?”唐誌年將手放在女兒的肩膀上麵,這麼小的孩子是哪裏來的錢?而家裏的錢,可都是支票,所以這不可能會是家裏的錢,他的女兒自小就乖,當然他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去偷別人,再說了,現在村子裏哪有人會把六千多塊錢放在家裏的,六千多塊錢,都是要吧把房子給蓋起來的。
唐喻心苦著臉,老爹,你的手能不能輕一些,這是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的節奏嗎?
而她還要裝出一收到很是懵懂,也是很老實的表情。
“爸爸,我昨天挖了一棵人參,”她比了一下大小,還比的挺大的,其實哪有可能這麼大,這是誇大了,如果人參真的長到那麼大,那就已經不是人參,而是精怪了。
“我讓爺爺幫我賣了,賣了這麼多的錢錢,爸爸拿去種西紅柿和黃瓜好不好,我也想吃。”
這些都是精貴的菜,就算種出來,家裏人也都是舍不得吃,也就隻有村子裏的人過紅白喜事之時,才能吃到。
這些在日後都是再也是平常不過的菜,可是在這個年代,可不都是精貴的菜。
而現在的西紅柿和黃瓜,本地種的都是少,因為算是反季節的菜,到了過年的時候,也都是從南方運送過來的,但是南方的菜一到了北方,一是時間長,二就是貴。
但是,因為是過年,再貴,也都是有人要買的。
唐誌年都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而低下頭,對上了女兒純真的雙眼,就知道女兒是沒有說謊的,他的女兒自小就乖,除了小時候被他給養的太嬌氣了之外,一直以來都沒有讓他操過什麼心,當然的也不可能會亂說話的。
而且這麼多的錢,也不可能會是普通的人家能夠拿出來的。
可是,他還要去證實一下,他就怕,這是陳忠那裏的錢,6000多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可是借不起,當然也是還不起。
“哦,你說那參啊?”
陳忠將自己的藥草放好,再是轉身整理著藥櫃裏麵的藥草,“你家那閨女挖的,運氣不錯,有八十多年了,賣了六千五,如果再是長上幾年的話,可能會更貴,但是,那時可能就不是你們家的了,所以說,這是一個人命緣,是旁人改變不了的。”
“怎麼?”陳忠用自己的眼皮瞄了一眼唐誌年。
“你不會以為那是我的錢吧?”
唐誌年尷尬的黑紅著一張臉,他還真的就是這樣認為的。
“你放心,”陳忠軒過身繼續整理著為數不多的藥草,“小丫頭是個懂事的,不會向我開口的,就算是她想要開,我也沒有,自是那場洪水之後,我到了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他說的可是實話,他的全部家當都是被那場洪水給衝走了,唯一給讓他欣慰的就是唐喻心這個小徒弟還是活著的,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跟著那次洪水去的是不是還有他的這條命?
草藥被衝走了,可以再是采,錢衝被衝走了可以再賺,但是人的希望可以不是能賺的,所以,不要以為他真的就有多少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