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不管是哪一點,隻要不是桑誌蘭這個當親媽的打的就行。
隻是,她似乎是忘記了。
這麼小的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她都是說過了,是她親媽打的,那就是桑誌蘭打的。
“爸爸……”唐喻心一見唐誌年,都是忍了兩輩子的心酸全部的都是崩發出來,那種委屈,那種憋屈,那種忍了一輩子的怒,一輩子的憤,還有一輩子的恨。
“爸爸,我不去媽媽那裏了。”
她拉住唐誌年的衣服,“爸爸,求求你,不要讓我去媽媽那裏了。”
說著,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幾乎都是號啕大哭著,不要說唐誌年和唐誌軍,就連其它的村民也都是聽著心酸了。
“爸爸,為什麼我要洗衣服,媽媽家的小妹妹不洗衣服,為什麼小妹妹有房子睡,我隻能睡在養狗的角落裏,為什麼他們都能吃肉,我隻能吃白飯,為什麼我要做飯,小妹妹卻是什麼也不用做,為什麼小妹妹可以學琴,媽媽說我年紀大,不讓我學,為什麼小妹妹病了,媽媽要打我,我已經努力的在照顧小妹妹了,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做著家務了,為什麼她要打我,為什麼?”
她用力的扯著唐誌年的手,幾乎都是嘶聲的哭著。
“爸爸,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媽媽要打我,為什麼她要把我趕出來,爸爸,我不要去媽媽那裏,我再也不要去媽媽那裏了。”
是的,這就是她上輩子最想問的,她做錯了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的親生母親,要這樣的對她,要這樣的把她不當成人看。
都是親生的啊,難成就不是因為,她是姓唐的嗎?難不成就是因為,她的命是賤的。
這桑誌蘭真的不是人,林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氣的都是想要卷起袖子找桑誌蘭拚命去,雖然唐喻心說的不多,可是大夥誰聽不出來,這桑誌蘭把孩子要過去,就是打著這麼小的孩子,給他家當傭人,伺候他們一家老小的。
這才是多大的孩子,他們村子裏麵像是這麼大的孩子,現在還都是不懂事的,天天在村子外麵玩著泥巴的,掐貓逗狗的,哪能叫這麼大的一個孩子給他們做飯,打掃衛生,外帶看孩子的。
就算是養一條狗,是不是也要讓狗吃飯的。
這哪是什麼想孩子了,這根本就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傭人的。
唐誌年抹了抹自己的臉,然後將自己的大手放在女兒怕腦袋上麵。
“心心不怕,咱們以後再也不去那裏了,就算是爸爸再窮,也不去了。”
是的,不去了,打死也不去了。
他以為自己做對了,他給了女兒母愛,可是實際上,這樣的母愛,根本就是摧毀。
他女兒哪怕生在農村裏,可是,自小到大,他也沒有虧過孩子,可是一到桑誌蘭那裏,他的女兒就成了垃圾,那個男人的女兒,就是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