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爸爸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就這麼下崗了,可是明明有比他做的不好,比他差的,可是為什麼別人都是留下了,就隻有他,卻是下崗了?
如果唐喻心知道他的想法,那麼或許就能告訴他,就是因為他做的太好了,工作好,可是人情事故卻是遠不如其它人,所以,下崗也是無可厚非。
陳爸爸是個坐不住的人,沒有幾天他就到唐誌年的家裏來了。
“你要去南方做生意?”
唐誌年一聽陳爸爸的打算還嚇了一跳,“你真要去啊?”
“是啊,”陳爸爸苦笑,“都是下崗了,難不成我就隻能呆在這裏,讓秦雪養著,立冬馬上就要念高中了,以後讀大學那也是錢,還有娶媳婦難不成就不要錢,以後等我有了孫子,我總得給孫子零花錢吧?”
唐喻心坐在一邊,感覺自己再一次的風中淩亂了。
陳立冬天還是一個孩子,他自己都是沒有長大,而陳爸爸竟然發都是想到孫子的上麵了。
不過,唐喻心的眼睛了閃了一閃,這時候下海是需要勇氣與時機的,而這些第一批下海的人,日後就成了國內第一批的大富豪。
所以,唐喻心是支持陳爸爸做生意的,在八十年代中末,這時候幾乎遍地都是黃金,也真的就的應了那麼一句話,撐死膽大的,卻是餓死了膽小的。
隻要敢走出這一步,那麼後來給他們的回報,將是他們所無法想象到的。
晚上的時候,唐喻心正在溫習著明天的課,正好唐誌年還在想著白天陳爸爸說的那些話。
“喻心,你陳叔叔下崗了啊。”
他歎了一聲,他們家裏還好,雖然說是農民,一年到頭也是辛苦,可是家裏的條件卻是因為種對了幾次菜,所以這幾年到是越來越好了,而且家裏的錢雖然不多,可是也夠花,再不濟的,他還有這幾畝地可以養活全家人,可是陳爸爸就不同,他是要靠著那份工作的,要是沒有了工作,就真的要斷糧了。
“陳叔叔不是要下海嗎?”
而此時的下海和下崗一樣,都是新出來的詞。
“你到是知道這些,”唐誌年伸出手揉了揉良喻心的頭發,“下海哪能這麼容易的?你陳叔叔又不是別人,人家整天走南闖北的,自然是有一定的經驗,可是你陳叔叔這一直以來,連慶安這小地方都是沒有出過,他在外麵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路?”
“那爸爸跟著陳叔叔一起去啊,我爸爸最厲害了,以前也是走南闖北過,爸爸跟著一起去,省的到時陳爸爸被人給騙了,連家都是回不來。”
這也是,唐誌年想了想,可不就是這理的,他年輕的時候,可真的就是到處的走過的,給別人打過零工,那時家裏的條件不好,一個叔叔把他帶到了外地,什麼事情沒有做過,雖然說沒有賺到什麼大錢,可是卻是見識了不少的地方,不過就是回來之後,父母都是早早的不在了,他還要照顧一個弟弟,後來又是有了喻心,所以這幾年就沒有離開了李唐村,也是安份的做了一個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