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十八九歲的姑娘,並不需要那麼多的護膚品,人家都說月滿盈虧,太多了,都是有可能將毛孔給堵住了,她現在觀色的眼光奇準。
這個孫玉夢明顯就是內火過大,她現在要做的是泄,而非是補,而給臉上抹那麼多東西,堵到了毛孔,也是補的一種,補的太過火了,就撐到了。
不過,那都是別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她們到了自己的隊列裏麵,這一期醫學係的人並不是太多,而對麵有像是師範係,外文係聽明顯的就都是頂了他們好幾倍了。
這時的來了一隊穿著軍裝的軍人,而似乎有一個唐喻心感覺有些眼熟。
那個人很高,就算是在一堆人軍人當中,他還是最高的那一個,生生的要比其它人高出了半個頭左右,不過,他現在背對著唐喻心的,所以唐喻主根本看不清要那個人的臉。
直到那人突然轉過身,鷹一般的黑眸也如同利劍一般,幾乎都是切入心髒的直逼。
唐喻心的心房猛然的一緊,而她握在一起的手指,掐住了手心,明明帶來了一陣疼痛,一陣清明,一陣恍忽。
那是顧寧,那怎麼會是顧寧的?
而她不由的想起上輩子,聽那些同事說過的,顧寧本來就是京都人,而且世代都是軍人世家,父母都是部隊上麵的,爺爺也是打了一輩子的仗,打過鬼子,立過功,身份很高。
而現在,顧寧正在給她當教官。
她不知道是是要哭還是要笑,還是驚或者是怕?
她以為他們都不可能再是有交集了,不管是她上輩子欠他的,還是這輩子欠她的,都是已經還過了。
他帶著還小的她,度過了那樣冰冷的一夜,幫她找到了家,卻也是把她送到了地獄裏麵,她上輩子救了他,這輩子也是救了他。
這樣應該是扯清了吧?
而她實在是不想要這麼多的緣法之類的東西。
陳家的古訓裏麵都是說過,有些緣,本就是孽。
欠了,要還,別人欠你的,也要還。
顧寧突然轉過身,向這邊走了過來,他是軍人,身量修長,一步一行當中,都是有著軍人特有的特質,堅毅,冷靜,站如鬆,坐如鍾。
唐喻心連忙的低下頭,而此時,耳邊已經過去了一道腳步聲,腳步聲也是都是從最初的遠,至了近,再是消失,而最後他們的這隊前麵,沒有留下那個人的影子。
而此時,她聽到了很多學生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說是如果讓這個長腿教官來教他們就好了,說這個教官長的好帥,好男人之類的。
唐喻心隻是站在隊伍裏麵,安靜的當著她的一個小透明。
不過就是讓所有人有些失望了,
那個長腿教官,明顯的就是這些軍人的頭,他不帶了任何班,有時就是過來巡查一下。
當是軍訓開始時,就是不例外的,站軍姿之類的。
唐喻心看著頭頂上方的那一輪太陽,其實她真的想要問下,這到底是誰發明的軍訓啊?
她雖然不是第一次的軍訓,可是也有些受不了這些軍事化的管理,她這幾年年年都是在山上跑著,也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的太多了,可是現在也是被這毒太陽給催殘著生不如死,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