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晚上的時候,他們連晚飯也沒有吃,臉也沒有洗,牙也沒有刷,就睡著了。
可是又是那種聲音,先是摔門聲,再是扇自己臉巴掌聲,然後是將架子床扭的吱寧的聲音。
直到這些聲音快要消停了之後,都不知道是半夜幾點了。
唐喻心坐了起來,她拿過了放在一邊的手表看了一下時間,早上的六點多,她穿好衣服,直接提了四個暖壺出去。暖壺裏的水都是用到差不多了,而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多做一些事情,反正打一次水也是打,打四壺水也是打。
她將水壺提到了開水龍頭下方,一壺一壺的接著,而此時她並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站著幾個穿著軍裝的男子。
而這些男子顯的就不是學生,而是他們的教官。
唐喻心一手提起了兩個壺,就向前走關。
這種強力女超人的臂力也都是讓人驚訝。
“小姑娘的力氣真大,適合當兵。”
一個軍人笑著說著,“你說是不是,顧寧?”
“恩,”另一個男子輕應了一聲,那聲音如同二月的刀,剪開了三月的風,中間加著則是十二月的飄雪,有著幾分冷清。
而此時,他皺著眉頭,似乎是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味。
“胡凡,你聞到了沒有?”他問著自己身邊的人。
“沒有啊,”叫胡凡的軍人搖頭,“我什麼也沒有聞到,不過卻是聞到了這個年紀的青春,唉,何況的,我們也是年輕過,不過,現在都是老了,以前的鄰居家的孩子還叫我哥哥呢,而現在我成了叔叔了,”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唉,人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啊,跟這些小夥子們是不能相比的。
“對了,”他轉身,問著顧寧,“你聞到了什麼了,什麼香味?”
“冷香,”顧寧皺著眉頭,是的,就是冷香,以曾相識的。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那裏有一條銀鏈子,是他帶了很久,自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身,十二歲時他送了人,後來又是莫名的回來了,而隨著這條項鏈而來的,就是那種香。
“對了,”胡凡問著顧寧,“你怎麼想到要來這裏當教官的,你不是從來都不喜歡這些嗎?”
“恩,最近不同,正好校長找到了我,顧寧緊了緊自己的袖子,走了,你想在這裏站多久,這是在賣弄風情還是什麼?你想,我可不想。”
“誰讓你已經有了一個張小美,”胡凡靠在顧寧的肩膀上,“怎麼,還不讓我吸引一下小姑娘?”
“你都是二十六了,”顧寧淡淡白了自己的戰友一眼,“這些小姑娘才是十七八歲的,有的還未成年,你以為你能等她們,還是她們能等你的。”
“還說我呢?”胡凡將自己的長腿交疊了起來,再是用胳膊環住了胸。
“也不過就是比我小了六歲,我也不是七老八十的。”
“我最起碼不會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