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曾今不離不棄的,離開了他。
那個對他會不離不棄的,卻是被他舍棄了。
“怎麼,她不捐了?”
秦老一見秦母的樣子,就已經知道了,而他沒有意外,還是一點的意外也不曾有過,似乎自是他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之後,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秦母難過的點了一下頭,也是無力的坐在了一邊。
“爸,她不捐,你知道嗎?她不捐,她不願意救我的兒子啊!”
秦老那一雙帶著蒼老的眼睛裏麵,第一次有了一種說不出來後悔與悔恨。
這些都是報應啊。
而此時,他也是老淚縱橫,可是卻是始終都是哭不出來,怎麼哭,怎麼流眼,活了一輩子的他,現在就連哭都是跟著哭不出來了。
“爸……”秦母抬起了臉,也是上前跪在了地上。
“爸,你說,她為什麼不給子業捐呢,為什麼不捐呢?”
秦老張開嘴,他要怎麼說,是的,讓他怎麼說,難不成,讓他說,這世上真的就是這有樣的現事報的,他的孫子做了做事,他做了什麼事,他們的心裏難不成還不清楚?
而如今,他們都是想要人家的骨髓,可是人家會給嗎?
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那個唐喻心最後的眼神,那就是恨的。
對於自己恨著的人,都是八不得死了,又怎麼會去救?
他再是轉過身,看著躺在那邊的自己的唯一的孫子,老淚縱橫間,卻是不知道怎麼辦?
唐喻心打開了病房的門,她走了過去,就這樣站在病床前麵,淡淡的盯著這個已經因為病痛而消瘦的脫了形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的名子,如果不是他還是帶著熟悉的五官,她甚至都是不願意相信,這就是那個問曾今在藍河邊上,那個以乎是帶著絕色的秦子業,那個幾乎都是驚豔她的歲月的男人。
而病痛奪走的不僅是他的身體,同樣的還有他的精神,他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或許還是想要活下去,可能也想要就這麼解脫了。
秦子業的頭輕輕的搖了一下,或許也是因為此時這份過於注視的目光,讓他不由的睜開了雙眼,他抬起自己無力的眼皮,就這樣看著眼前這個離他的很遠,卻又是很近的女醫生。
他泛著無色的唇片輕輕的就這麼合動了一下,可能是想要笑,卻是笑不出來,而話也是哽在喉嚨裏麵,半天也不知道要自己能說什麼,要說什麼?
“好……好久不見了……”
是的,好久不見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你終於是當了醫生了,”而此時唐喻心身上穿著就是軍區醫院的醫生報,還能看到她胸前掛的工作牌,主治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