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要是敢這樣說,心裏也是這樣,她立馬就從窗戶跳下去。
而她寧願摔死自己,也不可難會相信桑誌蘭的鬼話。
這女人已經騙了她一輩子了。
她說,喻心,這個不好吃,媽媽給你做更好吃的,這個給你妹妹吃吧。
她說,喻心,二中有什麼好的,你念三中就可以了,還能和妹妹一起上學。
她說,喻心,你說你念個什麼大學啊,媽媽給你找一份工作,你就可以賺錢了。
她說,喻心,你看你那房子你一個人住著也是寂寞,你不如讓妹妹一起住,兩個人也是相互有個照應在,如是你上班或加班之時,永安回來了,有你妹妹在,最起碼,還能幫忙照顧一下。
對,最後是照顧了,然後照顧到床上去了,小姨子把姐夫給睡了,還睡出了一個娃,哪怕是到了那時,桑誌蘭還是沒有感覺她自己教的女兒有問題。
唐喻心現在也總算是知道,女兒教的是沒有問題,因為有問題的從來都是桑誌蘭這個當媽的。
上梁不正,所以下梁歪了,隻是可能她遺傳了唐誌年的老實本份的包子性子,所以就算是長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也沒有見她歪過,她還根紅苗正的一個社會主人的大好新人,也是過著老實本分的生活,她知足,可是別人不會,竟是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所以說,欺負老實人好玩吧?
唐喻心將自己頭發上麵皮筋取了下來,再是套在了手腕之上,此時她的頭發就這樣柔軟的披在了肩頭,從來沒有湯染過的頭發,十分的順滑,她自己隨便的編一個辮子就行,不過,顧寧很會梳頭發,就是現在沒有顧叔叔了,她的頭發怎麼梳就成了問題。
不是說要當女強人嗎,隻是,怎麼的,她連頭發都不會梳了,就連瓶蓋也是擰不開了。
她在一邊的桌上將自己的臉撐了起來,就這樣淡淡的望著桑誌蘭。
而桑誌蘭每一次見到唐喻心,心中就著實的開始不舒服,當初唐家窮的,她也是看不上唐誌年那個人,就連個這個女兒也是看上眼,自小就是長的又黑又瘦,頭發又黃,這長大也都是泥腿子出來的,哪能有她一手捧在手心裏麵的衛佳妮強。
可是事實上證明,唐家越過越好,離開了她的唐誌年,人家還取了一個年輕漂亮又是有本事的媳婦,還生了一個白胖可愛的兒子,而唐喻心也是越長越水靈,人家最後是什麼,人家是省文科狀元,當年給唐家爭了多少的臉,又是留下了多少的麵子,後來上了慶大,光是電視就是上了好幾回,就連國家領導人都是見過,也都是誇過,現在又是軍區醫院最是年輕的醫生。
而且更讓她無法忍受的,就是現在她還要厚著臉皮過來求她。
“那個金文涵腿上的剛針,你準備什麼時候過去取?”
“你女兒不是醫生嗎?”唐喻心沒有客氣的丟過了一句,這未先開口,她就是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那種鋼針,不是你下的,你下的,難不成你不取?”
“我記得我們說的很清楚了,”唐喻心坐直了身體,“我替你做這個手術,你以後的事情,也都是同我無關,你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我也當沒有你這個媽,”而自從三歲了之後,她就從來沒有喊過她媽媽,上輩子的她還夠了,這一世她不欠桑誌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