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按在了傷口上麵,沈飛是感覺傷口上麵的血是流的慢了一些,可是還是在流著。
“這個傷口太大了,”沈飛一屁股也是坐在了地上,“我們沒有辦法,我們沒有一個是醫生,也沒有一個人會縫合傷口,而且現在就我們五個人,就連通風報信都沒可能,這裏到處都是雪,一個人走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他們現在都是冒不起這個險,也是走了不段路。”
偏生的這雪都是下了一天一夜了,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啊。再不停,可能他們也都是要死在這裏了,還有這兩個傷員,今年也才是剛入伍的,其中一個才是十八歲。
才是十八歲的孩子,也才是剛剛成年。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家裏的父母要怎麼辦?而且這一代的大多都是獨生子女的,這要是沒有了孩子,以後年老的父母又是要靠誰去養?
顧寧仍是迎風而站著,遠處仍是那一片白茫茫的風雪,似乎是看不到了邊際,也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他的黑眸裏麵,就像是兩個黑色的空洞,容納進去的,也就隻是眼前這些雪,白到了幹淨,也是白到了無情。
而此時,唐喻心幾個人還是在向前走著,一路上麵也是多虧了這些掛在樹上的東西,不過,就是走,掛的東西也越是奇怪了,就連衣服裏麵的棉花也都是了出來了,可能也是因為路太長了,所以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掛的,也不敢放在地上,因為雪下的太大了,所以就怕掛的太少了,沒人看到。
“這裏還有一個記號的。”
林依樂再是指了一下一顆樹,就見這顆樹的樹枝上麵,有著一個箭頭,是在向前指著的,所以她們要找的人說不定就在前方,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幾人加快了腳步,幾乎都是向前跑了過去。
沈飛將手中的雪團給扔掉,而雪閉上麵的那些血,流的他的心都是煩燥了,怎麼還是流個不停,再是這樣流下去,就先是把體內的血給流光了,如果血流光了,還怎麼救,還怎麼去活?他再是從地上抓起了一團雪,剛是要回去之時,耳朵裏麵卻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他連忙的扔掉了手中的雪團,然後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地上。
“顧寧,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
顧寧也是聽著四周的聲音,似乎是真的是有腳步聲,不過,他的耳力沒有沈飛好,沈飛好耳力是天生的,一般人都是同他比不了,所以他才會成為連隊裏麵最是優秀的偵查兵,如果他說有人來了,那就麼一定是有人來了。
腳步很輕,三個人,沈飛繼續的說著。
體重都是不輕,應該是男人。
此時他嘴裏所說的那三個男人,自正在向前走著。
“首長,有人來了。”
另一個正在掃雪的小兵突然喊了一聲,也都是帶驚喜的,而這種驚喜幾乎都是讓他們跟著不由的熱淚盈眶了,真的有人來了,他們是來救他們的是不是,是不是兩個戰友也是得救了。
顧寧也是走上前,結果一見那三個漸行漸近的人,不由的瞳孔也是跟著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