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沒事吧?”
一個傷了胳膊的男人,小心的問著唐喻心。
“沒事。”
唐喻心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胳膊,她的手抬了一抬,火辣辣的,疼,而她的胳膊上麵直接就被抓了好幾個的抓痕出來。
“怎麼了?”顧寧走了過來,聲音雖然輕,可是卻是像一陣寒風突然間吹過,也是讓人的心不由的跟著凍了一下,也是哆嗦了一下。
兩個女人也不打了,也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哼了一聲,不過也有可能害怕了顧寧,可能也是因為顧寧一直以來,都是遊走於生死的邊緣,出著的也都是十分危險的任務,你要說他的手上沒有人命,說實話,唐喻心都是不怎麼相信,必竟手上沒有人命的,不可能身上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兩個女人灰溜溜的走了,就連一句的道歉都是沒有。
顧寧的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的水瓶子,水瓶子還有一些水,可是大部分的水都是倒了。
唐喻心從他的手中將水瓶拿了過來,再是蹲到了病人的麵前,然後將水瓶子放在了他的嘴邊。
“喝吧,不多了。”
這個骨折的病人卻是搖頭,他困難的合動著自己都是裂開了血口子的唇片。
“大夫,我還能忍的,這些給他吧,他都是沒有醒的,也就隻能喝喝水了。”
而他說著,幾個同是受傷的病人都是紅了眼睛,幾個大男人的,也都是偷偷的抹著眼淚,而現在他們在這裏,幾乎都是在自生自滅著。
“喝吧,我還有的。”
唐喻心再是將水瓶放在了病人的麵前。
骨折的病人流著眼淚,將餘下的那些水喝完了。
唐喻心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些正常的人,不能說他們自私,夫妻在大難來時,都是各自的在飛的,更何況是他們並不認識,也不是親人,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他們在最初的時候,還能給這些病人一些吃的東西,可以讓他們堅持到現在,其實已經是十分的仁道了。
所以,不能怪誰,也就隻有怪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才是知道,什麼才叫做人性。
又是一夜過去了,而這一天,並沒有下雨,其實唐喻心感覺如果真的下的話,那麼下的怕不是雨,而是雪了。
下雨可以救他們的命。
可是下雪的話,那麼就是要命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還不如什麼也不下的好,就這樣的挨過一天算是一天,挨過一天就少一天,很快的,是的,很快的,就應該有人過來救他們的才對。
不知道是明天,還是後天,或者是大後天。
隻是他們還能堅持到了多久?
唐喻心將水瓶子給了顧寧,顧寧也隻是喝了一小口,再是還給了唐喻心。
唐喻心握緊了手中的瓶子,最後她還是站了起來,走到幾個病人那裏,將這一瓶水給他們幾個人分了,尤其是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她想再是這樣下去,可能這一瓶水,他們都是不能喝了,都是要給他留著才行。
如果沒有人過來救他們,他們都是要死。
如果有人過來了,那麼,最危險的其實就是他,隻要他活著,其它人的都是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