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年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個刷子,就像是是刷鞋一樣,在唐喻心的身上胡亂的刷著,就像是要刷下她身上的一層皮一樣。
疼,很疼,身上到處都是疼,這世上有種刑法,而有一種叫做淩遲,而此時這個中年女人對她做的,就像是淩遲一般,不但是淩遲著她的皮膚,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尊嚴。
長的跟個稻草一樣。
中年女人一把揪起了唐喻心的頭發,都是一個多月沒有洗過了,又是油又是灰,又是泥又是土的,全部的都是粘在了一起,這樣的頭發,已經不是水可以洗幹淨的。
“老頭子,給我拿把剪刀進來。”
中年女人對著外麵大喊了一句。
進來?
唐喻心不由的感覺一陣難堪,她抱緊了自己的肩膀,也是忍著這樣的一份屈辱,將自己的身體,緊緊都是縮在了冷水裏,哪怕是再冷,哪怕是再冰,她幾乎都是將自己的縮成了一團,也是縮的緊不透風。
不久後,那個老宋進來了,可是一雙眼睛卻是瞪著年輕女人露在外麵的皮膚,好半天的時間。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啊?”
中年女人一眼冷刀子過去,老宋幹咳了一聲,放下了剪刀,也是走了出去。
“小狐狸精。”
中年女人再是掐了唐喻心半天的時間,也是將她的胳膊掐的青青紫紫的,幾乎都是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唐喻心還是忍著沒有出聲,隻是她的憋在眼中很久的眼淚就這麼滾了下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淚珠子,也是帶著她的體溫,她的委屈,還有她兩輩子以來,最大的屈辱。
卡嚓的一聲,一剪刀過去。
唐喻心就看到了地上掉了一大堆的頭發,那是她的。
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就怕自己會哭出聲,可是鼻尖卻是不斷的發酸,她閉上眼睛,隻有不時顫抖的肩膀,可以看的出來,她是在哭。
而一剪刀一剪刀的下去,她的頭發已經被中年女人剪了一個精光,當然也不要指望,這樣的女人會給她剪出怎麼樣的一種發型出來。
就算不像是癩子一樣,也都是會是狗啃的,有的地方就這頭皮也都是傷到了。
中年女人扔下了剪刀,再是拿著刷子用力的刷了起來,非是要在唐喻心的身上,刷下來一層皮不可。
皮膚先是紅了起來,再是燙了起來,然後上麵也是滲出了一道又一的血痕,甚至也是向外麵冒出了血絲,再是刷下去,她身上的這一層皮,怕都是要被刷下來了。
就當唐喻心以為自己真的要被這個老女人刷的血肉模糊之時,那個女人才是丟掉了手中的刷子,然後給她丟了一件灰撲撲的衣服。
“穿上。”
宋老太一雙綠豆大的眼睛不時的半眯著,視線也是在唐喻心的胸前和屁股上麵繞了半天的時間。
這麼小的,以後怕是生孩子都是不好生,還是一個啞巴,他們家的五百塊錢,怎麼的都像是白花了一樣。
唐喻心拿過了那件衣服,她從來沒有這麼羞恥過,也是沒有當過別人的麵換過衣服,哪怕是上輩子她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