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吃力的支撐著身體,緩緩抬起頭,滿臉淚水的對著他。
我這樣的表情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傳達給這個暗精靈一種關於他兒子十分嚴重的事情。
別人說出這種事情,恐怕他不會相信。
就連我原來的世界裏綁架,還要發受害人照片給予親屬。
不過現在,他對於我十分的信任。
我有著這種神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所以說,他在第一時間就相信了他兒子真的出事了。
不過他任然詢問我得理由是想知道他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我所要做的文章就在於此。
“兄長他似乎聽到了您失蹤的消息,到處找您,以至於跑到光精靈的領地,被守衛們抓了起來……今天就要被處以死刑。”
這裏麵,我說他是失蹤而不是被抓,畢竟他們所做的事情很隱秘,不太可能讓暗精靈的民眾知道,更何況他的兒子。
所以我極為注重自己的言辭,千萬不能讓這個暗精靈有所察覺。
不僅如此,我同樣以他兒子在四處尋找他為由,然後誤入光精靈的領地。
如果我說是誤入精靈墓地,那就太巧了,肯定會或多或少的引起他的注意。
而如果說誤入光精靈領地,那麼就順理成章,畢竟光、暗精靈之間猶如不死不休的恩怨不是一兩天了。
做到這些細節,不怕這個家夥不相信他兒子真出事。
所以在他聽到我所說的事情後,一件頹廢,似乎生無可戀。
不過頓時又將目光看向我。
“救救你兄長!救救他!”
這家夥剛還表現的生無可戀,現在一下子又表現的極具有求生欲。
我內心中再次浮現冷笑。
這些家夥不是不懼怕任何的嚴刑拷打嗎?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就猶猶豫豫,開始犯賤了是吧?
既然主動權在我身上,我就更要不能立刻與他談條件。
說不定在談條件的時候他來一句要先見見兒子之類的,那就滿盤皆輸。
所以在他內心沒有崩盤的時候,我絕對不能那樣做,我要反其道而行之。
“父親,您也不是不知道,光、暗精靈之間的關係。”
“這些守衛不是都聽你的,你一定要救救你的兄長。”
“我隻是個最低級的守衛隊長,根本沒有權利插手——父親您可千萬別為了兄長將您所知道的情報說出來,兄長也絕對不允許您這樣做的!”
我故意提醒他用情報換區泊易的性命。當然,我是反向的說。
不過,我越是讓他不要救泊易,在他心中想要救泊易的欲望就會更大。
此時他的內心肯定很亂。
死守情報,泊易必死。
說出情報交換泊易性命,雖然有著光精靈不遵守承諾的可能,但尚有一線生機。
“父親,您可要堅持住,千萬不能以兄長的性命換國家機密。”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難看一分。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家夥能犯賤到什麼時候。
不是打死不說嗎?不是暗精靈的勇士嗎?
來來來,有本事繼續撐著。
“父親千萬不能為了兄長叛國啊!”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我要救我兒子,來人啊,我坦白!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