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時間也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由…..島田同學。”
“誰要你送啊混蛋!”
由佳把木劍慢吞吞地塞進包裏,頭也不回地用著不快的速度朝和我相反的方向走著。
“就當做是可憐你好了,我特地允許你以後直呼我「由佳」,但是必須得加上大人兩個字。”
真是傲嬌呢,但我現在也不討厭了,反而有著喜歡上這種變扭的感覺。
“知道了~由佳大人~”
聽到了這句話由佳埋下頭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我目送著她離開,嘴角也不自覺的掛上了微笑。
“呐,艾娜,覺得小征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看上去很普通的人。”
艾娜沒有任何遲疑就給出了答案。
“但其實是個有趣的人,比如在某些奇怪的地方會變得相當執著。”
美夜則是對著不遠處的夕陽微笑著。
“小征啊,其實隻是一個笨蛋而已,一個纖細過頭的笨蛋而已。”
“……什麼?”
艾娜眨了眨藍色的眼睛,沒有理解剛才美夜說的話。
“什麼,都沒哦。”
美夜沒有給出艾娜答案,但這對艾娜來說也無關緊要,並不是說對征人失去了興趣,而是完全把他加入了觀察對象之中,這個答案由她自己來尋找,艾娜甚至已經想好了第二天如何找征人搭話。
“這不是搭話,隻是下棋哦。想要和我聊天的話,先贏過我再說吧?”
空蕩蕩的房子,樓梯延伸交錯著,構築成了一副可怕的場景,寂寞感,空虛感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不知道該怎麼辦,身體本能地蜷縮成一團,躲在牆角中瑟瑟發抖。
“沒事的。”
一隻溫暖的手摸著自己的頭,水月抬起頭來,對上的是一雙溫柔到極致的眼睛。
“我在這裏哦。”
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稚嫩的手掌裏卻傳來了令人安心的熱度,那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姐姐正在輕柔的摸著水月的頭,然後將其擁入懷中。
“——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下意識的,抱緊了那個並不寬闊的身軀,寂寞和空虛都瞬間被龐大的安全感所淹沒。
被眼淚溢滿的眼睛裏隻能模糊地看見如火焰般的紅色,如冰雪消融般的破開了自己身上的「冰殼」。
決定了。
雪之下水月(我)永遠都會愛著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