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樞把真衣送進浴室並把換的衣服給她準備好然後返回客廳之後,衝田已經在拿著抹布仔細地擦著地板,樞也沒多說什麼,從廚房拿了一塊抹布之後,也加入了讓地板恢複原狀的行列中。
一時間客廳隻有粗糙抹布摩擦地板的“咯吱”聲和“嘭嘭”的腳步聲響起,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喂,樞?”在樞第八次擰幹抹布之後,衝田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可能已經死了?”
“不是想沒想,是他肯定會死。”樞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憂鬱和無奈的神情同時出現在他的臉上,看上去就像個得了抑鬱症的文藝青年。“從我一開始想這個計劃的時候,他的死就已經是定局,是這個計劃的唯一犧牲品,也是我無法改變的事實。”
“衝田,你說我是不是很邪惡?”樞把玩著手裏的抹布,但注意力卻集中在自己那雙像女生一樣白皙的手上。“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擋在自己麵前的,妨礙自己的人全都毫不猶豫的殺掉,這是惡魔一般的做法,而我卻這麼做了。雖說不是我親手幹的,但它畢竟是因我而死,我的手···也不怎麼幹淨了,而且···”
“給我閉嘴!結城樞!”衝田實在聽不下去了,怒氣衝衝地將抹布扔在他的臉上。“你為什麼非要這麼想?為什麼總是要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或許都會死在那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不許你把自己想的那麼壞!”
樞慢慢抬起頭,看見了衝田正在大口喘氣的臉,眼中盡是責怪。
他曾經見過這種眼神,當時的情況也和現在差不多,也就是因為那一次,自己交到了衝田這個可以信任和托付的摯友。
“總之你給我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衝田斷空,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至死不渝!”
“···謝謝你,衝田。”
樞感覺自己的眼睛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見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不斷地往外冒,但他忍住了。
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也不需要多說什麼,這就是男人之間表達方式。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你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過多的言語反而成了毫無用處的累贅。
“衝田說的沒錯,死在那家夥手裏的無辜生命沒有上千也有成百,殺了他和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別。”
樞和衝田迅速地扭頭,瞬間產生的力量差點沒讓他們的脖子錯位。
真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背後,滾圓的臀部下坐著樞從儲藏室翻出來的輪椅,身上穿著長度直至大腿的白色襯衫,頭發上殘留的水珠還沒擦幹,現場畫麵那是相當的養眼。“話說···”樞瞥了一眼真衣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感覺一股熱流已經從鼻孔末端蓄勢待發,隨時都有噴簿而出的可能。“我不是幫你找了條褲子嗎?怎麼沒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