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場四周觀看的百姓,又爆出了一聲喝彩。此時,第二圈已經跑完。
這半人的距離在平時別的場合或者沒什麼,但在這以時間速度決勝的賽馬場上,卻是最重要的。
見到聶齊連領先半人的距離,四周觀看的百姓猶如看到了美女出浴春宮圖一般激動。
棚子裏,皇上本有些沉重的神色輕鬆了一些,多木烈本歡笑的嘴唇漸漸拉聳了起來。
“看來,可汗高興得太早了一些啊!”皇上拍著大腿,看著比試很是神清氣爽。
多木烈鄂了鄂說道:“皇上說得是。”
麗妃看著賽馬場已經領先了快一人的聶齊連媚笑著說道:“皇上,這次看來是我大靖的男兒更勝一籌了。”
皇上聽著這話極是舒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坐在皇上身後的丞相見可汗臉色陰沉,便在一旁安慰著說道:“可汗,比試就是這樣,你要看得淡一些才是。”
聽這一說,皇上的笑聲更是大了,丞相這看著是安慰實則是打擊的一句,聽得多木烈的臉上更是陰沉。
比試本就是他提出的,現在反而是他不淡定,丞相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多木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快看,又領先了,又領先了一些。”
人群又是爆出一聲高呼。
子絮一直在認真的看著,從第二圈開始,小辮子的馬就開始慢了下來了,現在聶齊連的黑馬,已經領先了一丈的距離。
看著小辮子的馬越來越慢,聽著四周人群的歡呼喝彩,站在人群裏的草原勇士們具是皺著眉緊緊拽著拳頭。
若是別的敗了還不算什麼,但騎術可是草原人一直領先超越大靖人許久的,現在草原騎術最傑出的勇士在大靖落敗,這不是在給草原人打臉嗎?
而且這一掌,打得還真他媽的響。
“你看。”這時,草原的勇士中有人發現了小辮子那匹馬的腿有不對勁之處。
眾人趕忙看過去,就是不少大靖的百姓也看了過去。
那高高揚起又落下的馬蹄掌上,少了原來有的馬蹄鐵。
居然有人在比試的馬上動了手腳……勇士們具是憤怒的揚起了拳頭。
有勇士在看到這一情況後,已經去了皇上與多木烈坐著的那棚子。
“什麼?”多木烈一拍身旁幾案怒而起身。
居然有人偷走了比試馬蹄上的馬蹄鐵。
這不是存心要讓草原一方落敗嗎?於是,他怒氣衝從的看著皇上說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能隻偷走草原一方比試賽馬上的馬蹄鐵,那必然是大靖人所為了。
“可汗,冷靜,朕去看看。”皇上臉上的笑容凝滯,一臉嚴肅的站起了身。
多木烈怒氣衝衝的繼續說道:“皇上,此人盜走比試賽馬的馬蹄鐵,居心何在啊!”
丞相趕忙相勸:“可汗,冷靜些,看看再說。”
多木烈也知這時不該說多顯得自己無理取鬧,於是他說道:“好,一定要把這人揪出來,皇上,這次比賽,對我草原不公啊!”
皇上腳步停住:“哪裏不公?”
“皇上,我草原的勇士,並非是本色發揮啊!”
多木烈躬著身拱著手,皇上負手而立說道:“可汗,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多木烈一聽皇上話裏已經透著不悅,他趕忙閉住了嘴跟了上去。
自從發現了小辮子所乘之馬馬蹄上沒有馬蹄鐵,圍在欄杆旁的勇士們便就哄鬧了起來,韓將軍已經派出了禁軍在把守著,但這些勇士們的情緒,又豈是這麼容易好安撫的。
皇上與多木烈到來的時候,這些人都架開了圍在他們四周的禁軍直接兩步並作一步的跪倒了皇上與多木烈的身前。
“皇上,可汗,小辮子他的馬……”
居然有人哽咽了。
子絮一聽,笑了搖了搖頭。
因為她早就在賽馬場上看到了一樣東西。
連城青也看到了,那馬蹄上,並非是沒有馬蹄鐵,而是那馬蹄鐵,掉了。
掉了,掉在了賽馬場,這草原人就沒了追究的理由,大靖人就可以說:“明明是你們沒注意檢查,還怪著別人。”
皇上一見這二十多名漢子跪在自己眼前,本就陰沉的臉更是陰沉了,但念在這事也許確實是大靖之錯,也就沒有發作。
他說:“待朕查明,若真是有人刻意為之,那朕定然不會放過這個人。”
“皇上,一定要將這人交給多木烈處置,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多木烈惡狠狠的咬著牙,讓一旁的不少百姓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