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農村都是很安靜的。那棺材裏傳來的“砰砰”聲響,我們都聽的一清二楚。特別是陳大叔和他媳婦,臉刷一下就白了,全都害怕的看著我。
我心裏也發毛,可這個時候沒辦法了,都走到這一步了,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我放下筷子就朝那堂屋走了過去,那“砰砰”的聲音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沉悶,好像是老爺子在棺材裏麵拍棺材蓋發出來的聲音。
等我走到堂屋的時候,就看到那棺材蓋已經被拍出了一條縫隙。借著那昏暗的燈光,我從那棺材蓋的縫隙裏還看到一雙僵硬枯瘦的手正在不停的頂著棺材,那聲音就是這樣發出來的,好像想要把棺材蓋給推開。
要不是我之前在棺材蓋上麵打了一根桃木棺材釘,恐怕早就被推開了。
這棺材裏的老爺子……是想出來啊!
陳大叔和陳大嫂害怕的不行,一直躲在我後麵,連問我的聲音都結巴了:“小……小寶,咋……咋辦?”
這老爺子能確定是死了,現在是起屍了,必須把他鎮壓住。我咬著牙,道:“陳大叔,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就必須把你爹的屍體燒了。”
“不行。”誰知,陳大叔一口拒絕了,道:“小寶,燒了我爹的屍體,村裏人會戳我脊梁骨的。這種不孝的事情我做不出來,絕對不能燒。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知道農村人的迷信,誰都不願意燒長輩的屍體,用他們的話說,那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既然不能燒,那就隻有封印了。但封印始終不靠譜,隻有燒了屍體才能徹底解決。
可陳大叔不讓燒,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回頭看著陳大嫂,問道:“陳大嫂,你家裏可養黑公雞?”
“嗯,有的,有……”陳大嫂一臉害怕的點點頭。
“快給我抓一隻來。”那棺材釘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在讓他拍下去,肯定會脫掉的。陳大嫂不敢耽擱,轉身就去雞圈給我抓黑公雞了。
而我也不敢大意,直接把墨鬥給拿了出來,因為很久沒用的緣故,那裏麵已經幹了。我又把朱砂拿了出來,把它放進了墨鬥盒裏。
等陳大嫂把黑公雞抓來後,我就讓陳大叔幫我拿著墨鬥,直接在黑公雞的脖子上抹了一條口子。我提著黑公雞的爪子,把它倒了起來,讓雞血流進了墨鬥盒裏。
等那雞血把墨鬥盒徹底沁滿了後,我才讓陳大叔牽著墨鬥線的另一頭繞到了棺材的另一邊,壓緊了墨線後,我就扯著繃緊的墨線彈了一下。
這一彈,那棺材蓋上立馬留下了一條紅色的線。我們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在上麵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線。
隨著那血線越來越多,那拍棺材的砰砰聲也是越來越小了。
“總算是把你家老爺子給震住了!”彈完最後一條線後,我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陳大叔也是放鬆的笑了起來,但臉上全是汗,不過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緊張和害怕感。
“道長,你真厲害。要是先請到你,可能也就不會發生這些邪門的事了。”陳大嫂也是鬆了一口氣,感激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心裏也是感慨萬千啊。我這些手段都是趙虎教給我的,以前學的都是理論,這次是第一次實踐。
但慶幸的是,還是沒有給趙虎丟人。坦白說,我還想他了,不知道他到底找到胡瑞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