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發了一個放大鏡之後,林森繼續說道:“左側小腿腓骨有骨折重塑。從骨質厚度看,應該是在二十歲左右發生。接骨技術非常粗糙。四肢都有被禁錮的痕跡,腕骨和腳踝都有典型的掙脫傷。證明死者四肢曾經被禁錮過很長時間。”
布朗說道:“或者說折磨。”
“我認同你這種說法,另外我在死者的尺骨和橈骨上都發現了針孔以及劃痕。是靜脈注射留下的痕跡。很顯然,凶手並不想死者那麼快死去。而且醫療技能有些粗糙。”
白皓人不住:“變態!”
“好了,我能從屍體上發現的,暫時就隻有這麼多。需要進行進一步成分分析鑒定的部分我已經打包好,你們等實驗室的結果就行。這些應該足夠你回去交差了”
布朗忍不住說道:“死因呢?”
“暫時沒有發現。而且我受雇是為了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不是找到殺死他的凶手。理論上講,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理論上講是沒錯,但是你就不好奇是誰殺了他?”
“好奇,實際上我非常的好奇。所以我才會認為,以你們的經驗並不能幫我滿足好奇心。我需要更加專業的搭檔。”
就在兩個一頭霧水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健壯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舉著自己的警徽:“我是FBI特別調查員弗林?貝利,這裏的一切現在全部由我接手。”
自稱弗林的男人徑直走到布朗麵前,主動和個還沒弄清情況的菜鳥握了手:“打給你的頭兒。”
然後弗林又握住了白皓的手,說了同樣的話。
弗林身後一眾穿著製服同事蜂擁而入,接手這裏的一切。兩個菜鳥也隻能出去打電話。
弗林沒有和林森握手,而是認真的盯著他:“你確定是他。”
“大概率,是的。”
“照慣例,我需要問你依據是什麼。但我們都知道這是廢話。”
“問了也沒用。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純粹的感覺。不過我相信倫納德會同意我的感覺。”
“哦,謝謝你林。”一個看起來比布朗還年輕的探員走到了他們身後,手裏拿著一提咖啡。
林森毫不客氣拿了一杯:“我是看到你進來才說的,謝謝你的咖啡。是無糖的嗎?”
倫納德很肯定的點頭。
林森拿出了整理還的文件夾分別遞給兩人:“坦普瑞博士什麼時候回國?現在聯係起來真不方便。”
弗林抱怨道:“短期內不會,猴子山上又有了新發現。你隻能期待她自己想起還有衛星電話這東西。”
林森糾正:“那是古人類遺址。”
“那就古老的猴子。”
“嚴格來說,你我都是靈長類,也就是口中的猴子。”
弗林搖了搖手指:“啊哈哈,你現在可蒙不了我。和你們合作這麼久,你以為我還分不清猴子和靈長類的關係嗎。”
林森送了聳肩,開始享受他的黑咖啡。另外兩人開始快速瀏覽林森給他們的文件。
杯子裏的咖啡剛剛喝了一半,兩人就看完了報告的內容,對視一眼後,倫納德首先開口:“凶手很專業,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並且十分享受這個過程。無論凶手是不是卡戎,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殺人。”
“連環殺手?”
“絕對是。”
弗林一拍手:“OK,我現在就把資料傳回局裏。讓他們交叉對比已知的連環殺手和未破案件,看看有沒有相似的案件。這裏所有的采樣,都送回FBI實驗室。GOGOGO。”
“去哪?”
“當然是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