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我們都曾宣誓,維護這個國家的利益。”
弗林是一個老兵,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誓言對於他的意義,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所以他也非常反感這種談話模式。
就在弗林準備好好跟這個新兵聊聊誓言的意義時,白皓回到了桌旁。她好像跑得有點急,呼吸有點急促。
而從林森這個角度看上去,正好對著那對緊緊包裹在白色襯衫下的,上下起伏的脂肪團。
林森下意識的在心裏發出了,哇哦,的感歎。
這個姑娘不是林森喜歡的類型。不是說她不夠漂亮,而是因為她除了漂亮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這就是和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一群人共事之後的後遺症就。任何本能衝動,都是基礎腦也幾是所謂爬行動物腦,所支配的動物性的外顯。
這是人類非智慧的一麵,而他們則是智慧的代表。所以當林森發覺自己對這對女性特征有感覺的時候,他的反應是:哦,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了。
白皓在喘勻氣之後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賴有才在出逃美國之前,轉移了超過十億人民幣的贓款。”
倫納德感歎:“哇哦,那可是一億多美元。”
布朗糾正道:“沒有那麼多。轉移這麼大規模的資金,至少需要付出三成的洗錢成本。估計應該是六千到七千萬美元。”
這的確是一個令人驚歎的數字,但真正發出驚歎似乎之後倫納德一個人。林森和弗林在驚歎之餘,立刻想到是這個恐怖的數字所帶來的後續影響。
林森舉手問道:“需要我回避嗎?好像你們在說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
沒等弗林說話,白皓就表態:“不需要,我們可能還需要你的專業知識。”
林森抓住了重點:“還需要?”
麵對林森的反問,白皓的臉色變得有點奇怪,但還是說了出來:“每年都有官員出逃美國。像賴有才這樣的還有很多個。”
林森問道:“你指的是攜帶的贓款,還是同樣被殺。”
白皓說道:“都有。”
弗林插入了談話中:“我們兩國沒有引渡條約,所以FBI也不可能幫助你們抓捕這些出逃官員。你們最多隻能監視。”
白皓點頭:“是的,監視和規勸。我們隻能做這麼多。”
“所以,還有其他像賴有才這樣的人,從你們的監控中消失了?”
“是這樣的。”
“是隻有人消失了?”
“還有錢。”
簡單的問答之後,問題的核心就攤在桌麵上了。無論對於哪一方來說,問題的嚴重性都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連環變態殺手擁有巨額的財富,而且很可能是大量無法追蹤的現金。這將會產生一個質的改變。
巨額財富可能帶來的更隱蔽的藏身處,更大的受害者選擇範圍,更加專業的設備,更好的健康保證,甚至可能是政治地位。
一個最簡單的場景假設。住在海邊,開著直升機或者遊艇拋屍外海。屍體被發現的幾率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財富超過某個界限之後,就會產生相應的特權。不僅在美國如此,在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是如此。
倫納德問道:“每一個都帶了這麼多錢?”
“賴有才不是最多的,也不是最少的。但每一個敢出逃,並且成功的人,都至少會給自己準備一筆夠花的錢。”
“你們懷疑有多少人,是因為這個原因消失的?”
“我們不是專業的,所以...”
“我需要名單,需要你們的監視記錄,攜帶的財富數量。”
“不可能全部交給你,隻能是有選擇的。”
林森站起身來,對侍應生示意點單:“實驗室的標準咖啡外帶一套。”
侍應生快速寫下單子,同時喊道:“實驗室咖啡外帶照舊。”
點單之後,林森說道:“我想,我應該回實驗室了。這個消息坦普瑞博士來說應該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