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邱健清卻表現的異常的謙虛和平淡,這家夥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你們兩個一大早就趕過來,不會就是專程來考我的吧?案子呢?”
李佳林一拍腦袋:“對對對,咱們先說正事兒!我一會兒還有個例行早會,得趕緊回去呢!咱們先說案子吧!”
邱健清示意大家別在走廊裏杵著了,進塔房間再說。
幾人進了房間,胡莉從手提包裏拿出一隻平板電腦,擺弄了幾下,遞給了邱健清:“這是劉雙喜案子的電子檔案,昨天夜裏同事才傳過來的,我還沒怎麼細看呢。”
這份電子檔案中,包含了分局刑偵支隊的現場刑偵報告,和事後法醫們的屍體檢驗報告。
邱健清接過平板,手指頻頻滑動,一目十行的瀏覽著:“嗯,跟我猜想的差不多。法醫報告上說,死者劉雙喜的身上,有多出的砍切創,創腔深,創口大,創下骨質和器官損傷較重,初步估計,凶器很可能是小型手斧或後背的斬骨刀。但是在現場,警方沒有發現類似的凶器。死者前臂內外側,都沒有發現抵抗傷的痕跡,說明凶手的第一刀,就讓被害人失去了基本的抵抗能力。在被害人倒地之後,凶手又補上了多刀。法醫們認為,致命傷就是被害人脖頸處的砍創。這一刀砍斷了被害人的氣管和靜脈,導致其窒息死亡。從周身創口的方向來看,凶手是右利手。”
邱健清的話雖然輕描淡寫的,但是刑偵隊的隊員們,都知道這貨是在傳遞什麼信息。邱健清這是在顯擺,他之前的推斷基本都正確。麵對凶手的行凶,被害人沒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抗,就已經被砍翻在地。
邱健清又上下翻了翻,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了:“現場不僅沒找到凶器,甚至沒發現任何含有凶手個人信息的痕跡。技術部的人正在現場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疑似凶手的頭發絲和皮膚碎屑。這個排查量相當的大,短期內,應該是不會有什麼進展。”
邱健清的意思很明顯,凶手具有相當高超的反刑偵經驗,在作案之後,盡量清除了個人痕跡。凶手行動之後如此的縝密,基本可以排除激情殺人的可能。換言之,這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謀殺案,再結合被害人劉雙喜的身份,幾乎可以認定,劉雙喜的死,和盤踞在p縣的地下販毒組織,有著某種關聯。
在場的除了刑偵隊的成員,李佳林也同樣在車上聽過邱健清的推論。李佳林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邱健清話裏話外的意思:“對,邱隊長之前的推論都對!真的是神了,我還是頭一次見著,不用去現場,就能斷案的刑警!邱隊長果然名不虛傳!”
李佳林甚至便宜話不要錢的道理,這會兒有求於邱健清,自然要變著花的吹捧他。
邱健清雖然時刻頂著一張木頭臉,但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貨表麵上雲淡風輕,其實內心裏悶騷的不得了,就願意聽這些好話。李佳林幾個馬屁拍下來,邱健清整個人都神采奕奕:“哎……我這隻不過是本職工作,正常操作,沒什麼可吹捧的!”
邱健清刻意清了清嗓子,仿佛是為了借機控製好自己的表情,免得高冷形象毀於一旦:“凶手在現場沒留下任何的信息,我們現在隻能知道,凶手和劉雙喜認識,劉雙喜沒有任何的防備,就讓凶手進了門。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
李佳林把臉擰成了個苦瓜樣:“這個信息……和沒有一樣呀!就憑這個,咱們還是沒辦法有效縮小懷疑人目標。這個凶手,可能是劉雙喜認識的任何人!”
邱健清搖了搖頭:“不是任何人!”
“不是任何人?”
李佳林重複著邱健清的話,等待著邱健清開始表演。
邱健清把平板調轉過來,向幾人亮了亮:“看到沒有?劉雙喜穿的很正式。一個常年獨居,需要雇傭清潔工來保證室內衛生的人,會在家裏穿的如此正式?我們可以假設,凶手不是突然登門,而是事先預約的。”
說道這兒,邱健清有意的停了下來,用眼睛撇著眾人,仿佛是在觀察,是否有人能夠跟上他的思路。
看到沒有人搭言,這貨撇撇嘴,這才繼續說道:“這家夥穿的這麼正式,說明來見他的凶手,並不熟悉。如果約一個並不熟悉的人,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