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進去八九個小時了,什麼都沒問出來?你們可以的呀!”
邱健清不慌不忙的叼了跟香煙,揶揄道。
“不是我們可以呀,是那小子真的可以呀!你想想那家夥有那麼強的反刑偵經驗,對於刑訊這方麵,肯定也預先做好功課了!心理的防範意識太強了!”
周楠有求於邱健清,雖然被他調侃,也隻能臉上賠著笑。這家夥能屈能伸的性格,隻當一個分局的刑偵大隊長,簡直是屈才了。
“所以呢?心理防範意識強,你們就沒辦法了?”
邱健清仍舊在周楠的身上找著優越感。
後排的林森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家夥也就仗著自己是刑警隊伍裏的神話,如果換一個人,這會兒周楠肯定要揮起拳頭把這個裝逼犯給打飛!
周楠是真的著急了,這家夥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周隊,現在可就剩三個小時了。如果咱們再問不出什麼,可就必須要放人了!第一次刑訊沒能將受訊人拿下,以後可就更難了!而且咱們這案子基本都是靠推論,沒有任何的證據鏈指向受訊人,光是下一次據傳他的法律程序,就得耽擱個一兩天,這麼拖下去,這案子可就沒頭兒了!”
後座上的胡天也學著邱健清的模樣吞雲吐霧,還不忘了糾正周楠說法上的錯誤:“周隊長,是你們,而不是咱們!我們就是順便幫幫忙的。這犯罪嫌疑人要是這麼難啃,那還得靠你們打持久戰!”
胡天抽起周楠的煙來,一點兒都不含糊,可是一聽審訊工作進展的如此困難,又趕緊忙著把自己往外摘。”他看到邱健清到了警局,也不著急下車,而是一個勁兒調侃周楠,以為邱健清是感覺到了困難,不想要幫周楠接鍋。
可惜胡天再一次猜錯了邱健清的心理,這家夥把抽了一半的中華煙瀟灑的一掐,伸手拉開了車門:“我也是服了你們了。就審訊個犯罪嫌疑人,能用的了這麼長時間?兩個小時,我就給你搞定!”
周楠趕緊跟著邱健清下了車,跟在邱健清的伸手,一臉諂媚的拍著馬屁:“那是!我就知道邱隊長一定是手到擒來!要不也不能請您哪!你就當是給我們分局的警員們做個示範,讓我們都學習學習先進的審訊技巧!”
胡天故意磨蹭了一下,和前麵的兩人稍微拉開了一點兒距離,這才跟林森說起了悄悄話:“這就是分局的刑偵隊長?他這模樣,也太low了!”
胡天對著周楠的背影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臉色帶著濃濃的鄙夷神色。
林森沒好氣的白了胡天一眼:“你拍隊長馬屁的時候,比這難看多了!”
周楠在麵對邱健清的時候,模樣確實很難看,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林森雖然不欣賞他這副模樣,但是至少是能理解周楠的苦心。這家夥無非是想要讓隊長幫幫忙,幫他破了案子。
但是胡天這個馬屁精,整天溜須拍馬,不過是為了能跟邱健清套個近乎。如此以比較的話,兩個人之間高下立判。
周楠一副給領導帶路的模樣,快步走在邱健清的側前方,不時回頭做恭請動作。邱健清就好像是老太爺一樣,帶著他的招牌式大墨鏡,一步三晃的跟在周楠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分局門口,邱健清又停住了腳步。
“這個家夥,是怎麼回事兒?”
邱健清對著一旁的花壇撇了撇嘴巴。
一個又黑又壯的漢子,正坐在花壇旁,眉頭緊鎖的抽著煙。
這家夥林森和胡天都見過,這正是他們和雷軍在火鍋店裏接頭的時候,闖進過包間的那個王強。這會兒王強低頭抽著煙,一副滿是心事的模樣。
“這家夥,據說是受訊人的兄弟。我們把受訊人帶回來的時候,他也跟著過來了。這家夥既不走,也不鬧,我們拿他也沒什麼辦法,隻能由他去了。”
邱健清又開了王強幾眼,點了點頭,這才扭頭繼續向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