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極具暗諷的話,跟地痞流氓出口成髒的那些下流語言比起來,要好上太多太多。
畢竟能夠參加這種高檔珠寶拍賣展的人,都是一些出入上流社會的老總級別的人物,再加上各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有一些記者在現場,他們實在是不好開口直接問,拍賣自己的蘇想,在未來一年的時間裏,賣不賣身。
察覺到台下那無數道色眯眯的眼神,蘇想臉上沒有半分慌亂,反而鎮定自若的說道:“這點要怪我,怪我剛才沒有說清楚,未來一年的時間裏,我是屬於雇主的,我也可以為我的雇主做任何事情,也會力所能及的去達成我的雇主對我提出的要求,但這任何事情和任何要求中,並不包括那些違背人倫的交易,這場拍賣是幹淨的,是清澈的,是僅限於員工與老板之間的關係,在這裏,我懇請大家不要多想,我也相信,能夠坐在這裏的先生們,想必都是上流社會中的佼佼者,都是行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本來聽到蘇想說不是賣身這層意思時,台下那些想要包養她的老板們頓時變了臉色,眼神中滿是鄙視與不屑,但聽見最後麵那句對他們進行誇獎讚美的話時,緊皺的眉頭不禁舒展開來,臉上也多了些許得意。
像他們這種“自認正派”的偽君子,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聽人拍自己的馬屁,尤其是這馬屁,還是美女拍的。
但對於這些“正人君子”的家眷來說,蘇想的那番話聽起來,就顯得有些刺耳,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對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笑臉相迎。
“哎喲喲!我當是什麼人能說出這種話呢,看到蘇想小姐的行為,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那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不害臊,都已經把自己拍賣了,還要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真不知道你恃寵而驕的信心是什麼!”
“我也是醉了,就這麼一張整容臉,有什麼資格說自己賣藝不賣身啊?都已經開了這種口了,就沒必要在給自己定義一個清純的標簽了吧?像你這種女人,我可是見的太多太多了,也許一般的傻男人會吃你這套,但我們可不會,我們都看的清楚著呢!”
“吳太太,您所言甚是,我也是猜不透了,像這種整容的女人,哪裏來的迷之自信?賣身就賣身吧,還裝什麼矜持?誰不知道模特圈就是個大染缸啊,她哪裏來的勇氣,給自己標上一個處子之身噢!”
話音剛落,台下的女眷們紛紛莞爾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尖銳的諷刺。
之所以對蘇想的恨意這麼濃厚,是因為方才這個女人從後台出來走秀展示珠寶時,這些富太太們的老公,一個個眼睛看的都直了。
女人,天生就是善妒的物種,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麵,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看的目不轉睛,並且她們沒有這個女人優秀,這種過激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正常!
聽到這種被人罵做賣身女的話,平常人早已氣到暴走,可台上的蘇想,偏偏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仍舊一臉淡定的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平淡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越是這樣,蘇想越是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與台下這群臉上寫滿嫉妒的、麵目猙獰的女人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饒是如此,觀眾席中並沒有人開口要出價拍賣,整個會場的氣氛,詭異的可怕。
“你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像這種整容臉,怎麼可能有人傻了眼去將她拍賣下來?誰知道,這身體是不是假的?別拍回去了,身體都是整出來的,那可就慘咯!”
“哈哈…趙太太,您可真會說笑!不過仔細想想,我竟然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呢,臉整的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了,別說是身體了,估計抽脂、美白針什麼的沒少打,對自己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不就是為了某天榜上大款,從而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我看這種女人,就對就是一個蠢貨,沒有一丁點智商的傻子!這是什麼場合,她也不看清楚,來這裏的,非富即貴!有誰看相中她這種下賤的出身?我估計,就算是標價一塊錢,也不會有人拍賣,舉一下牌子,都有可能會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