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然不見蘇想從洗手間內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耐心幾乎已經被消磨殆盡的封聿景起身,默默走向了洗手間。
本來心中有些擔心醉酒的蘇想莫不是在洗手間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是碰到了什麼麻煩。
結果剛到洗手間門口,眼前的一幕,讓久經商場、遇事處變不驚的封聿景愣在了原地。
原來,一直未曾從洗手間出來的蘇想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此時此刻,心中擔憂的人兒正嫵媚的倚靠在洗手台上,纖長白皙的手指中夾著一根冒著火星的香煙。
身在雲裏霧裏中的她,配上那副眉眼間有些落寞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妖嬈,就像一隻渾身帶刺的嬌豔玫瑰,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過隻是霎那間,封聿景又恢複了以往的冷靜,方才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愕,仿佛像是錯覺。
靜靜的盯著蘇想看了一會兒過後,封聿景不急不緩的上前,很是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香煙,掐滅。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在外人看來,仿佛是這兩個人之間經常做的一件事一樣,自然而不做作。
緊盯著冒著火星的香煙逐漸被修長、關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撚滅,封聿景和蘇想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紛紛側頭看向同一個方向的兩個人,各懷心事,就那麼靜靜的現在原地。
良久之後,忍無可忍的蘇想率先開口,淡淡的說道:“封聿景,跟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了吧?幾天的時間相處下來,你仍然覺得我跟蘇清柔很像嗎?這樣的我,跟你心中的蘇清柔,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嗎?”
不知道在你心中,對於我那個親手被你一點一點推向死亡的姐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我的姐姐她漂亮、美麗、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太過單純,單純到輕而易舉的陷入了你處心積慮設計出來的溫柔鄉中,單純到心甘情願的獻出了自己的腎髒,甚至還丟掉了正處於花兒一樣的生命。
這些話,蘇想很想說出來,質問一下眼前這個害死她姐姐的男人,到現在是否會有一丁點的良心不安?一年的時間裏,他有沒有備受煎熬?
但話到嘴邊,她隻能打碎了牙重新咽回肚子裏,現如今她所能做的就是忍,隻有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才能讓她順利為姐姐蘇清柔報仇雪恨。
“為什麼不說話呢?封聿景,現在看到這樣真實的我,還覺得我跟你心中所愛之人蘇清柔很像嗎?我不相信,像你這樣的男人,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人!這樣來看,我跟蘇清柔一丁點也不像吧,我們兩個人明明相差很多,你為什麼還要為了一張皮相,而違背自己的內心,和我這種女人在一起呢?”
聞言,封聿景也不言語,仍舊安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盯著蘇想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深邃的雙眸讓人絲毫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久久等不到封聿景的回答,等的有些不耐煩的蘇想重新從背包中抽出了一根香煙,還未放到嘴邊,突然被伸出的一隻大手奪走。
抬頭瞥了站在身邊的封聿景一眼後,蘇想再次從背包內掏出了一根香煙,仍舊像是剛才那樣,還未放到嘴邊便被再度奪走。
一次、兩次、三次…周而複始。
當背包內的香煙快要被抽盡時,惱羞成怒的蘇想不禁蹙眉,隨後猛地一個轉身,踮起腳尖吻上了封聿景的薄唇。
這個吻,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封聿景身體猛地一繃,愣在了原地。
唇間傳來的摻雜著一絲煙草氣息的溫軟觸碰,一點一點侵蝕著他大腦內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封聿景本能的想要伸手將其推開。
可攀附在他腰間逐漸用力的小手,讓他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良久,封聿景反受為攻,長舌直接驅入到蘇想口中,攪的她頭腦一陣眩暈。
蘇想明明吻的很生澀,可仍然倔強的故作情場老手的行為成功吸引到了封聿景,令他有了加深這個吻的衝動。
一番繾綣長吻過後,蘇想猛地推開了封聿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忽略掉自己此時的狼狽模樣,仍舊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狼狗的蘇想,故作淡定的說道:“看清楚了沒有?我是蘇想,不是你口中所謂的蘇清柔,我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封聿景,你娶了我,將我當成蘇清柔的替身…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