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斐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至此,而且還和蘇媚這樣的女人被關在一起,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從一開始許燕斐就瞧不起蘇媚,一直沒有對她下手,是因為蘇媚對他來說,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他本來想的是,等到那一天,蘇媚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就會幹脆利落的把蘇媚人不知鬼不覺的殺掉。這樣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就不會被敗露出來了。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忘掉了尹尚東這號人,如果這次的計劃不是被突然出現的尹尚東橫插一腳,那麼他的計劃根本就不會失敗,那麼現在在這個破地方的人也不是他,而是他痛恨的封聿景和蘇想。
可是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有如果,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不可能扭轉乾坤,他現在就像是案板上麵等待屠宰的羔羊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右腿,看著自己已經截止的右腿,他心裏對封聿景和蘇想充滿了痛恨。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他就不會失去自己的母親,他就不會家破人亡,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就不會成為一個廢物。
“封聿景,蘇想,如果我能夠活著走出這裏,我一定會把你們千刀萬剮,一定讓你們跪著求我的!”許燕斐一拳頭打在了地上,狠狠地想到。
而這個時候,在另外一旁的角落裏的蘇媚,看著許燕斐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她一臉鄙視的看著許燕斐,一步一步走向了許燕斐,眼裏充滿了恨意。
蘇媚是討厭許燕斐的,是痛恨許燕斐,從一開始,就因為許燕斐在背後操控一切,把她卷入其中,而且利用她做了許多事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不會被封聿景痛恨,那麼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兩個人有著共同的利益關係,所以不會撕破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兩個人都成為了階下囚,蘇媚根本就不用怕許燕斐了。
蘇媚一想到許燕斐以前將自己囚禁起來,以前辱罵自己的事情,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就恨不得撲過去將許燕斐掐死。
而許燕斐也不是傻子,他看著蘇媚一臉凶狠的衝自己慢慢的走過來,許燕斐本來還不怕的,可是一對上蘇媚凶巴巴的目光,許燕斐的一顆心忍不住顫抖呢一下,他趕緊向後挪動著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退後,直到後背抵在了身後硬邦邦的牆壁上麵,他才不得不停下來。
“怎麼?許燕斐,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許總嗎?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不是大手一揮就可以置我於死地嗎?怎麼?現在感到害怕了?嗬嗬,堂堂許燕斐,竟然會怕我一個女人,還真是好笑啊,哈哈哈——”蘇媚看著許燕斐那樣一副驚恐樣子,就忍不住對他嘲諷起來。
因為她對許燕斐的恨意實在是憋的太久了,以前麵對許燕斐的金錢和地位,蘇媚很是忌憚他,說話都不敢大聲說,更別說出言諷刺他了,那是萬萬不敢的。而現在,同是階下囚,蘇媚並不想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
聽著蘇媚的嘴裏說出這樣諷刺的話來,許燕斐氣不打一處來,他抬起頭,黑著一張臉看著蘇媚說道,“蘇媚你這個賤女人!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你別忘了你以前可是被我踩在腳下的人,而且你一個賤女人,憑什麼說我?我們彼此彼此而已!”許燕斐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就算他現在行動不便,他也不會讓別人占自己便宜。
“嗬嗬嗬,許燕斐,你竟然說我是賤女人?你覺得我有你賤嗎?人家蘇想根本不愛你,你還眼巴巴的往上貼,拿你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人家愛的是封聿景,就算你做了那麼多計劃,就算你陷害人家,人家對你還是嗤之以鼻,許燕斐啊許燕斐,堂堂許總還不是封聿景的手下敗將,你憑什麼說我?”蘇媚以前不敢這樣,是因為許燕斐還是曾經那個許燕斐,可是現在不是了。她原本就不是好欺負的人,現在看著許燕斐這個樣子,更不會讓他欺負自己。
原本蘇媚不提到封聿景三個字還好一點,可是一提到封聿景,許燕斐這下就忍不了了。他畢竟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封聿景,一直想要打敗的人也是封聿景,可是每次他都是手下敗將,得不到想要的女人,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金錢和地位,不管怎樣說,他都是封聿景的手下敗將。別人不提起還好一點,可是許燕斐沒想到蘇媚竟然用這樣的事情來嘲諷他,他恨不得撲上去把蘇媚的嘴巴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