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彪看著那個女屍，隻見此時的女屍已經麵目全非，臉上除了腐爛的肉泥，就是森森的白骨。
一對眼珠子突出了眼眶，沒有了嘴唇，牙齒暴露出來，兩額已經沒有了肉，露著顴骨，鼻梁塌陷，僅僅有兩個黑窟窿。
整具屍體已經散發出屍臭。
李德彪順著她的臉往下看，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
“嗯？這是什麼？”
李德彪伸手就往死屍的脖子上按去。
“小夥子，莫要亂動”
李德彪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因為此時他看見那個老太太的眼睛。
這雙眼睛居然是死灰色。
“大佬，這也太他媽的嚇人了”阿輝被嚇得屁滾尿流。
李德彪順手將阿輝扶起來，手並沒有去碰屍體。
“請問神婆，這臉如何換呢？”老人一聽能換臉，不禁來了精神。
那老太太慢慢地站了起來。
隻見這個老太太鞠樓著脊背，身後麵一個大包，原來是個羅鍋。
一雙眸子是死灰色的，兩隻手如雞爪一般，枯瘦而幹癟。
一件花布的大襟的外衣，一件火炭紅的羊絨褲子，腳上纏著裹腳布，三寸小腳穿著一雙繡花鞋。
吳僅有看著老太太心裏往外冒涼氣，這老太太簡直就是從墳裏爬出來的似的。
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裹腳，簡直是無法相信。
老太太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房子，眾人很納悶地跟著。
原來這個房子在外麵有一個夥房，是用於做飯的，一般停屍幾天，都是在這裏起火做飯。
老太太拿著煤油燈，來到夥房牆角一個大缸前麵。
“小夥子，你們力氣大，幫我把上麵的石頭搬開”
阿輝和吳僅有來到大缸前麵，原來在大缸上麵壓著一塊巨石，在巨石下麵有白布在蓋著缸口。
二人一起用力，把巨石搬了下來。
李德彪盯著老太太看著，他心裏覺得這老太太絕對不簡單。
巨石被拿了下來，老太太走到大缸前麵，打開了白布封口。
原來裏麵羅列著一層一層的皮子。
這些皮子都用鹽水泡製著，估計還有其他的藥水，是為了防腐。
老太太在缸裏翻找了半天。
最後找出來一張皮子，這張皮子薄如蟬翼，雪白一片，晶瑩剔透。
老太太用枯癟的手撫摸著光滑細膩的皮子，嘴裏嘖嘖讚歎。
“請問神婆，這什麼動物的皮子？如此的光滑！”
那老人看著皮子也不禁好奇。
“這是羊羔的皮子，母羊即將臨產，將母羊的肚子刨開，剝下羊羔的皮，用藥水侵泡，經過九蒸九煮再晾曬，最後用鹽水浸泡保養，方可獲得”
“哈哈哈”
老太太的笑聲尖細而幹澀。
李德彪看著老太太手裏的皮子麵沉似水。
“還請你們幫忙，把石頭押上，我們走吧”
神婆說著帶著老支書和老人走出了夥房。
看幾個人走後，吳僅有不禁有些好奇。
“這羊皮居然能這麼薄，真是厲害”
說著伸手就想從缸裏撈起來一張看看。
“別動，這裏麵有毒！”
李德彪低聲喝道
嚇得吳僅有趕緊縮手。
“大佬，你別嚇我，這羊皮怎麼會有毒？”
李德彪眉頭深鎖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羊皮”
李德彪的一句話嚇得吳僅有和阿輝一愣
齊聲問道“這是什麼皮？”
李德彪聲音冰冷的說道“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