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顧忌,成王敗寇。”
成王敗寇這句話的解釋有很多,最淺顯的一種眾所周知,你贏了,所以你不管曾用過什麼樣的齷齪手段去獲得這樣的勝利,那都不足為道。
盛安然覺得手有些發涼,她不可抑製的想到天恩當初跟她說過的那個可能,關於景希當初那場高燒熱內操縱的可能。
“他城府挺深的吧,不然也不至於你跟他鬥了那麼多年。”盛安然試探著問。
“是,但他不該動歪主意。”
鬱南城神色冷漠,“商業競爭怎麼爭都是商業手段而已,但爺爺最注重的就是家族和諧,他動什麼都不應該動家裏人。”
“他做什麼了?”
“……”
鬱南城忽然沉默了幾秒,“事情是當初爺爺壓下的,不太好說。”
盛安然捏了捏手,勉強一笑,“可以理解。”
她之前一直以為鬱奇峰不過就是個酒囊飯袋,可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她不得不懷疑那天在老宅,鬱奇峰早就知道鬱南城要回來。
他是故意激怒鬱南城的,之後導致她出走盛唐集團,和鬱南城撕破臉,集團當時有關酒店火災事件後續公關亂套,股份波動明顯。
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由當時鬱家老宅後院那件事引起。
細思極恐。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城府極深的人,都敗在了鬱南城的手下,而且是一擊即中的慘敗,從三年前被罷免盛唐集團副總職務之後,就再也沒能摻和到盛唐集團任何一件事中來。
鬱奇峰的城府是可以看得見的,而鬱南城的,你看不見。
所以當初景希發燒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一場商業鬥爭的誘餌,很值得懷疑。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鬱南城的車下了高速,手機短信提示已經進入金陵區域,導航裏麵女主播柔美的聲規劃著路線。
“這是去哪兒?”
盛安然看著路況,有些疑惑。
“先送你去醫院。”
一旁,鬱南城隨口應著。
盛安然回過神,“是,是該先去看看書靜。”
車廂裏,鬱南城好笑道,“盛安然你是不是以為我無所不能,而你自己刀槍不入?”
“啊?”這又是什麼無厘頭的問題?
“談書靜住哪家醫院我怎麼知道?”鬱南城瞪了她一眼,
“你腿上的傷要換藥,自己不記得了?”
盛安然一愣,這才想起自己腿上還有燙傷,醫生交代這兩天要勤換藥,免得因為天氣太熱發炎感染了。
“麻煩你以後關心別人的時候,先顧好你自己。”
鬱南城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你這樣怎麼讓人放心的下?”
盛安然心中一暖,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促狹道,
“想要放心還不簡單,你不是跟我道歉麼?道歉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有本事這段時間你別工作,二十四小時貼身陪護啊。”
“你覺得我不敢?”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