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真的沒事,盛安然這才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沒事就好,這兒還要做什麼麼?”
“沒事兒了,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從警衛廳出來,盛安然拉著顧安的行李箱一路都在念叨,“你也十七歲差一年就成年的大姑娘了,怎麼做事兒還這麼顧前不顧後的,不是跟你說了麼?在外麵別逞強,遇到這種事你報警啊,怎麼說自己動手就動手。”
“哎呀姐我這不是沒事麼?別跟老媽子似的念叨了行麼?”
“還老媽子?”盛安然眉毛一橫,“法律上我就是你媽。”
顧安卻一把摟住了盛安然的肩膀,嘻嘻一笑,
“哪兒來這麼年輕貌美的媽呀,反正你就是我姐。”
“前幾年也沒見你這麼在意叫什麼,什麼毛病?”盛安然被哄得眉開眼笑的,倒也沒真的在意稱呼這個事兒,隻是順口又數落了她兩句。
“你說你拔刀相助救了人家姑娘,人家那姑娘人呢?領了你的情了麼?”
顧安係上安全帶,輕描淡寫道,“這種事兒要是讓那麼多人知道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就讓她走了。”
“你倒是仗義,擱在古代你得是個俠女。”
“那可不。”
“我沒誇你,”盛安然都快氣笑了,扶著方向盤將車開下了機場高速,話鋒隨口轉了,“說實話,今年暑假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了,往年也沒見你這麼積極。”
副駕駛上一下子沉默下來。
“問你話呢,”盛安然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威脅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折返回去還把你送回美國。”
“別,”顧安神色一緊,“我不回美國。”
“還真是,”盛安然一臉的了然,皺眉道,“又跟跟莉莉安吵架了?”
顧安是自小在荒島上長大的野丫頭,性格脾氣一般人都接受不來,特立獨行慣了,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評判,偏偏莉莉安是個最為循規蹈矩的人,尤其的注重麵子,結婚前還好,結婚了以後因為顧安的行為舉止沒少和顧澤吵架。
顧安是個孩子,法律上還是顧澤的養女,每次犯了錯,十有八九顧澤是不會怪他的,隻當是小孩子玩心重,時間一久,就成了他們倆婚姻上的主要矛盾。
這事兒盛安然一直是知道的,最開始聽說的時候,她就第一時間提出要把顧安接到法國農莊上去,但是被顧澤拒絕了,而看顧安的態度,也是不樂意,最後也就作罷了。
前年開始,顧安補習完了前麵的課程,被顧澤送進了寄宿學校這才消停了下來。
這不是放暑假了麼?又對上了。
“莉莉安其實人不壞,你幹嘛總跟她對著來?”盛安然有些無奈,“好話歹話我是都跟你說過了,你就是跟我裝傻,真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麼?”
“你知道?”一旁的顧安臉色忽然有些發白,麵色緊張的很。
“當然,”盛安然目視前方,頭也不回道,“你還不是怕顧澤和莉莉安兩個人將來生了孩子,家裏沒你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