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那麼多年,她永遠不會忘記慕容雲舒跟著蘇墨來到帝都,蘇墨是如何地寵慕容雲舒。
他那雙眼底,隻有慕容雲舒一人。
那般地深情!那般地癡愛!任誰都想得到。
等著她得到,她漸漸地發現,蘇墨再寵她,他看她的眼神沒有對慕容雲舒的那麼地深邃。
“拖下去!”
蘇墨淡淡地說道,“淩遲處死!”
冷冷的話從蘇墨嘴裏出口,傅嫣絕望地抬著頭看著蘇墨。侍衛進來,將著傅嫣拖著,傅嫣大聲哭叫著蘇墨,“陛下,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
蘇墨怔怔地看著傅嫣被拖走,沒有一絲的動容。
傅嫣的聲音遠去,跪在地上的許公公抬著頭看著蘇墨。
“陛下,奴才有罪。”
蘇墨擺擺手,“許公公,你的事情朕會慢慢同你清算。”
“你扶朕到床上去,朕想聽故事。”
許公公起身扶著蘇墨到床榻上半躺著,蘇墨抿著笑容,說道,“我忘了和雲舒的故事,你一點點地告訴我吧。”
許公公眼眶一紅,淚珠緩緩留下,“是。”
他很早就跟在蘇墨身邊,蘇墨和慕容雲舒相遇相識,他是清楚的。
“你去邊疆找慕容將軍,在將軍府的牆頭見到皇後。”
“皇後喜歡彈琴,你就自己做琴,琴叫作梧桐琴。”
“你給皇後寫曲子,曲子叫《陌生柳》”
“皇後從小被慕容將軍寵大,偶爾有些驕縱,你與她吵架,但是轉身會變著法子哄她。”
“皇後喝藥怕苦,你就跑到街上給她買果脯。”
........
一件件有關自己和慕容雲舒的故事從許公公嘴裏出來,蘇墨泛著淚光地聽著。
真美!他和雲舒的過往真得很美好。
可是,為什麼那些事情他想不起來!
許公公說著,見到蘇墨的臉色變得更加雪白,他湊過去一看,蘇墨的嘴唇滿是血跡。
“陛下!”
許公公慌亂地喚道。
蘇墨抬手,微笑地說道,“沒事!”
“朕就是想記起和雲舒的過去。”
他要記起來,哪怕頭痛得快炸了,也要記起來。
“陛下。”許公公痛心地說道,他提醒著蘇墨,“皇後已經被你送出宮了。”
“奴才把她找回來,好嗎?”
如果告訴慕容雲舒,陛下被傅嫣害得失去記憶的事情,她會原諒陛下的。
蘇墨拒絕,他說道,“不要!”
“朕欠了雲舒太多,若是連著我們的過往都想不出來,將她找回來又什麼用!”
“許公公,你繼續說,說得多了,可能朕就想起來了。”
他要找回那段被埋藏到心底深處的記憶。
“陛下!”許公公再喚了聲,見著蘇墨執意要聽,隻得將著他和慕容雲舒的故事細細地說著。
蘇墨聽著那些事情,不時地笑出聲,隻是他的頭越發地痛,他的臉色難看地嚇人。
直到蘇墨痛苦地再將著血吐出來,他才讓許公公停下不說。
等著許公公離開,他獨自躺在床上,將著許公公說的過往一點點地放進腦海裏。
哪怕是痛得生不如死,他也要把和雲舒的記憶給找回來。
第二天,蘇墨又讓許公公把過去的事情說給他聽。
說到第十天,許公公把故事說了第二遍。
第十四天,蘇墨上朝,他的意識突地模糊起來,腦海裏全是慕容雲舒的音容笑聲,他看向殿外,瞧著初見時,坐在慕容家牆頭的慕容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