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是全套準備好的女裝,上麵還放著一遝人民幣,代表什麼意思不言而喻。言非語捏著那一遝錢,覺得肺都要被氣炸了。
昨天晚上那個混蛋禽獸,完全無視了她的意願強行和她發生關係,現在有用錢來羞辱她。當她是什麼?陪睡的小姐?
“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拿起衣服不客氣地穿在身上,忍著身體上的不舒服,拿著錢走出了臥室。
環顧室內奢侈的裝潢,言非語冷眼看著,將那一遝錢撕得粉碎洋洋灑灑飄了一屋子,最後還是不解氣,將能搬得動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稀巴爛,真皮沙發被她用玻璃片戳得千瘡百孔。
豪華的總統套件一片狼藉,言非語的氣消了點,看也沒什麼可以砸的,歇口氣,踹開門就走了。但是言非語不知道,房間的許多角落都隱藏著攝像頭,她所有的動作都被畫麵那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居然這樣?”
顧城坐在轉椅沙發上,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一隻手放在扶手上,一隻手撐著太陽穴,看著畫麵中人的所有動作,冷峻的眉毛漸漸皺起來。
這個女人,昨晚的事情太刻意,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的目的。
清晨的氣溫還有點低,天空都還是灰蒙蒙的,言非語裹緊身上的衣服,單薄地身子走在晨風裏,透著股淒冷的味道。
走在路上,言非語越想越不對勁,氣歸氣,好歹那麼後一摞錢,她幹嘛不留點,至少能稍微有點安慰。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有些暈乎,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暈,然後到了陌生男人的床上還發生了那種事情。越想越氣,憑什麼她好端端的就被人奪走了純潔的身體。
掏出臨走前撿回來的手機,屏幕摔得四分五裂淒慘無比,更加不甘心。
“好歹拿幾張賠我手機嘛!”
或者留一張也行,至少可以打的回去,也不用現在渾身難受還得走路回去。微信朋友群裏,言非語發了通緝消息,她絕對要找到昨天晚上那個神經病,一定要報複回去。
她言非語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她的朋友遍布大江南北,還怕找不到一個人?
找到一家便利店,用手機支付買了筆和本子,言非語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照著腦海中的印象畫出了一個男人的頭像。
畫了好多張,言非語挑出一張覺得比較滿意的拍了照片發進了群,不一會兒的功夫,微信消息就進來了近百條。
言非語滿心歡喜地點開一看,一百多條全是各種形式的“哈哈哈”,這是比較委婉的,更直接惡劣一些的就是“這是人嗎?我以為是一條狗”、“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一個人,五官呢?你吃了嗎?”
……
言非語看得咬牙切齒,不幫忙就算了還恥笑她的畫畫技術?猛點手機發消息。
“你們這群無恥小人,良心疼嗎?我被人欺負了你們就這麼不厚道地‘哈哈哈’了我一百多條,友誼呢!”後麵還帶著一個怒火衝冠的表情。
後麵又是一群“哈哈哈”的,言非語看得一陣絕望。
“再這樣我們友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