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出於補救他緊跟著又說了一句,“親愛的黎淺,你幫幫忙把草帶上來,那麼之後的獅鷲獸不需要你出手我就可以擺平,這樣也算分工明確不是嗎?”
黎淺:...
他們之間的談話是全程都將羅拉公主給撇出去了,而公主本人也悠哉哉的一點點掰扯著麵包送進嘴裏。
顯然就是她會她也是要坐享其成的。
黎淺沒辦法,隻好點頭同意下來,“我不清楚這片水域裏會不會有什麼水怪,但是如果出現問題,你們總不會放任我的生死不顧對吧?”
這點羅拉到是出聲保證了,“當然,我從不拋棄同伴。”
馬上就要天黑,黎淺不在耽擱,她脫下外衣和鞋子縱身跳入了冰涼的河水之中。
清澈見底的河流,兩個人圍在岸邊可以清楚的觀察到黎淺的身影。
或許是幸運神的眷顧,黎淺下潛到了鼠尾草邊上拔下草在返回的途中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她湧出水麵深吸了一口氣。
手裏成紫色的鼠尾草被她丟上了岸,比頓上前拉了她一把。
落日的黃昏照射不進森林裏,但是周圍越來越暗都快看不清路的情況,就知道天馬上就要黑了。
羅拉公主的本性除了驕縱高傲了點還算有良心的將自己的披風送給了黎淺。
她渾身都濕透了,藏在袖子下麵羽毛都緊貼在她的手腕上,黎淺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倒黴透了,在場就沒有一個人學過幹燥術。
她暗自發誓在捉到獅鷲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把幹燥術給學會,她不能在拖拉了。
惡魔森林裏的風可不像外麵夏風一樣溫和,吹在身上她都不由得懷疑明天會不會感冒。
好在比頓的偵查和安全方麵做的不錯,他們騎著馬最終選了一塊長滿青苔的巨大岩石後背落腳,成凹槽型的岩石結構可以在火堆升起時盡量避開一些大型的猛獸和魔怪。
黎淺坐在火堆前烤著,被搗成汁的鼠尾草塗在了附帶攻擊的匕首上麵。
黑夜裏的惡魔森林比白天還要活躍,各式各樣黎淺都分不清楚的野獸叫吼聲和狂風虎嘯。
“入夜了以後,風變的好大。”比頓在火堆周圍堆起石碓,防止這點生命之源被熄滅了。
黎淺處理好了匕首重新插回了靴子裏,她抬頭看著天空夜色,隻有如墨一般的黑,看不到月亮也沒有一顆星星。
“早點休息吧,隻要天一亮我們就盡快動身。”
馬匹在外麵圍了一圈,三個人縮在岩石下麵,堅硬磕人的石頭地麵上每個人隻有一條毯子墊著。
黎淺睡的並不安穩,細碎的說話聲黏在一起從遠方來不斷鑽入她的耳朵,像是惡魔的低語。
聽不清的叫囂不斷出現在夢裏,她猛地睜開眼,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語言還未消散在耳畔,甚至...越來越清晰。
外麵黑沉的天空不知何時高掛上了一輪紅月,詭秘的氣息包圍了整個岩石堆。
在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是數隻躲在黑暗裏的身影,樹後、灌叢、還有匍匐在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