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舒亭川渾身氣勢陡然一變,他劍眉一蹙,厲聲問,“是誰告訴你結婚證這件事的?”

小孩子怎麼可能知道結婚證,肯定是有人在他耳邊教唆,作為舒家未來繼承人,絕對不能這樣輕易受到這種小人的影響。

小貝一愣,對上舒亭川那淩冽的視線毫不畏懼,隻是從自己隨身的小包包裏掏出手機,放出自己搜索的頁麵給他看。

“這上麵說了,隻有領了結婚證才能被大家承認,你和媽咪有結婚證嗎?”

舒亭川看著手機上的頁麵,眸中冷光褪去,盡數化作審視,“你認得這麼多字?”

小貝今年滿打滿算隻是六歲的孩子,屏幕上全都是英文,小貝幾乎全都認得,還能弄懂這其中的意思,他是個天才無疑。

“認得呀,媽咪說我很聰明。”小貝得意洋洋的笑著。

“中文呢?”

“我也認得,可是認識的不多。”

“去公司之後,我給你買點書自己坐著看,有什麼不懂問我。”

舒亭川完全沒有把小貝當小孩子看待,舒家的繼承人,天生與眾不同,那極其純粹的血脈,讓小貝繼承了舒亭川的所有優點。

快到了的時候,小貝還沒有忘記那個問題,“你和我媽咪領了結婚證嗎?”

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舒亭川在下車那一刻做了回答,“沒有。”

溫情坐在咖啡店裏,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公司門口,看著那輛車緩緩停下,小貝從車子上下來,她的心提在了半空中。

見到小貝那活潑的樣子,溫情鬆了一口氣,還好,小貝沒事。

隨即,舒亭川那挺拔的身子從車上下來,見到這人,溫情忍不住想到那天被他掐著的畫麵。

空氣漸漸稀薄,耳邊的一切聲音都離她遠去,眼睛裏看到的世界充斥著血紅……

“小姐,小姐。”

服務員的聲音將溫情換回了現實。

溫情神情恍惚的抬起頭來,“嗯?”

“您還好吧。”

溫情回過神,不知何時,她的臉上已經沾滿了淚水,溫情手忙腳亂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朝服務員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謝謝。”

“我想問您需不需要續杯。”服務員露著標誌性的笑容。

溫情點點頭,將杯子遞了過去,“謝謝。”

服務員接過杯子,手指觸碰到了溫情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低溫,驚訝的看她一眼,沒再多言,轉身離去。

溫情坐在開著空調的店裏,感覺自己身上的體溫又降了幾度,她裹緊身上的衣服,幹脆開門出去。

不行,她必須找個醫院檢查檢查,自己究竟怎麼了。

此時,舒亭川和小貝已經坐在了辦公室裏,舒亭川叫人給小貝買了很多書,這些書都是遠遠超出同齡人接受範圍的書。

舒亭川很確定,這些東西,小貝都能消化。

“你坐在沙發上看書,我要工作,別打擾我。”

舒亭川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將書本和小貝扔在沙發上便坐到辦公桌前專心處理公務。

他失蹤的這段時間,閻如玉做了很多小動作,基本上已經將公司裏的人全都換了一遍,現在這些人全都是閻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