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舒亭川車子開得飛快,溫情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車輛,一顆心提在半空中,“你能不能慢一點,就算生氣,也不能用命撒氣吧。”
速度慢慢降下來,舒亭川聲音中帶著些許愉悅,“你這是關心我?”
溫情抿唇不語,還是不要說實話比較好,她其實更關心的是小貝。
車子緩緩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閻如玉居然在門口等著他們。
舒亭川淡漠的眼神掃過她,帶著溫情和小貝徑直往別墅裏走去。
“站住!”閻如玉厲聲道。
溫情感覺到閻如玉那宛若吃人一般的視線在她身上劃過,眉頭微擰,微微側過頭去,她不想惹麻煩。
“舒亭川,沒想到你居然也學會這一招了,金屋藏嬌啊,這個女人就這麼好嗎?讓你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
舒亭川淡淡的道,“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你這是在維護這個女人嗎?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對得起你父親嗎?她究竟是誰?是不是那個代孕的?”
聽到這話,溫情身子一震,麵色陡然慘白,她垂下頭去,盡量掩飾住眸低的慌亂。
代孕二字,一如雷霆般重重砸在了溫情心尖。
舒亭川麵色微變,他用餘光掃向溫情那慘敗的麵色,看向閻如玉的眼神更顯清冽,“究竟是誰對不起他,你自己心裏清楚。”
閻如玉的聲音一滯,她那淬了毒的漆黑眸子狠狠地盯著溫情,“她,就是六年前那個女人?”
對上她的視線,溫情隻覺自己的臉頰被毒蛇蛇芯舐過一般,那極致的陰寒陡然從腳底升起。
舒亭川輕挪腳步,將閻如玉的視線遮住,那平淡毫無波瀾的聲音在空中緩緩流淌,“她已經死了。”
“什麼!”
聞言,溫情一怔,閻如玉直接尖銳叫出了聲來。
“不可能,你怎麼會允許那個女人死了?你和你父親就是一個德行……”閻如玉大驚之下,差點爆出舒家的秘聞。
“閉嘴!”舒亭川及時將她阻攔,“飛機失事,隻有我護著孩子逃了出來,其他人我一概不知,你若是想查,那便查。”
語畢,舒亭川伸手將小貝攬在懷裏,大步朝著別墅走去。
他向前邁出幾步,察覺溫情還留在原地發呆,他冷聲道,“還不走?”
溫情打了個寒顫,頓時回過神來,她不動聲色瞥了一眼還愣立在原地的閻如玉,小跑幾步,快速跟上舒亭川的腳步。
閻如玉在原地愣立半晌,口中喃喃,“你們不應該死在一起嗎?生不逢時,死必同穴,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許久,她才緩過神來,閻如玉丹鳳眼微眯,精芒乍泄,她拿出手機,快速撥了個電話過去。
“六年前代孕的那個女人,給我查。”
溫情小跑著跟著舒亭川,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閻如玉,這才忍不住輕聲詢問,“你為什麼要說我死了?”
舒亭川的腳步頓時一停,溫情幸好及時收住腳步,差一點撲到舒亭川身上。
“要想活著,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