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舒亭川眸中陡然寒光一凝,轉瞬即逝,隨即化作淡漠,“舒家繼承人,血脈必須純粹。”
溫情拳頭一攥,惡狠狠的盯著他,稍許,這才開口,“你們真是瘋子,狗屁血脈純粹,這都是你們杜撰出來害人的把戲。”
舒亭川對她的惡語並不表意,仍舊一臉淡然,“舒家未來的繼承人隻能是小貝,休想帶他走。”
心髒仿佛被某個無形的大手撅住,溫情呼吸一窒,眸中恨意十足,“那小貝算什麼身份?你的私生子?還是以後會過繼到閻婉約名下?”
閻婉約還沒嫁過來便已經露出心狠手辣的心態,若是她嫁過來,小貝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長大嗎?溫情不敢冒這個險。
心中思緒雜亂,溫情眉頭緊皺,卻聽到舒亭川那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會。”
不會什麼?
溫情疑惑蹙眉想等他下文,舒亭川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繼續專注於工作,“夜深了,你出去吧。”
一晚上的時間,溫情止不住的胡思亂想,直到淩晨才堪堪入眠。
隔日,溫情是被一陣爭執聲吵醒的。
“我不是讓你去給人家道歉嗎?這麼沒有過去?”這是閻如玉的聲音。
舒文雅聲音有些低迷,“那個男人已經有孩子了,他在外包養了那個女人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還要我嫁給他?”
“這些都可以忽略,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以後總是會手收心的,隻要你能抓住他的心……”
閻如玉苦口婆心道,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舒文雅忽然嗤笑一聲,聲音中暗藏譏諷,“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嫁給那個男人呢?這個世界上比他有錢的,比他優秀的男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我嫁給他!”
“你怎麼和我說話的?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閻如玉皺眉。
舒文雅看著閻如玉的,眼睛裏泛著淚花,“你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讓我嫁給一個連孩子都有了的男人?這就是為了我好?”
“文雅,池昊對那個女人隻是玩一玩,你要是……”
“夠了!再說一遍,我不嫁!”舒文雅陡然站起身來,眼淚簌簌往下落。
“啪!”
這巴掌聲徹底讓溫情醒了過來,她將房門悄悄打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往外麵看去,舒文雅正掩麵坐在沙發上啜泣。
閻如玉站在舒文雅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們兩個找時間把結婚證領了,這件事我決定。”
舒文雅張嘴反駁。
溫情不動聲色的將房門關緊,轉身回去洗漱。
等她收拾妥當,外麵已經沒有動靜了,她將房門推開一條縫,見客廳的確沒有坐人,這才放心往外麵走去。
“溫情。”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溫情轉過身去便看見舒文雅一臉頹廢的坐在二樓欄杆旁邊,脊背依著欄杆,渾身氣息萎靡。
“你怎麼還在?”溫情尷尬的笑了笑,緩緩轉過身去。
舒文雅靠在欄杆上,隨手將一個啤酒瓶撈起來,“你陪我說說話吧,好像也隻有你願意聽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