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不止舒亭川,還有一個閻婉約。
溫情進去的時候便看見閻婉約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她微微垂眸,心中為那個沙發默哀一聲。
“老板,你找我有事?”溫情不卑不亢的站在舒亭川麵前,語氣中盡是疏離,聽得舒亭川心頭莫名湧起一股子火氣。
“嗯,說說情況。”心頭有火,舒亭川的聲音更加清冷。
這語氣聽在溫情耳中,以為舒亭川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不悅,她抿抿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老板,那個女人肯定是有備而來,你……”
話未說完,閻婉約冷聲打斷,“你這是在為自己的失職推卸責任吧,亭川哥,這種員工還留著做什麼,開了算了。”
溫情目不斜視,淡淡的道,“老板,我承認這件事是我的失責,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不應該是如何解決問題嗎?”
“嗯,你說的沒錯。”舒亭川微微頷首。
聽到這和顏悅色的語氣,閻婉約冷哼一聲,“你準備怎麼解決?”
溫情沒有回答,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舒亭川。
舒亭川眉頭一挑,抬眸便看見溫情凝視著他,那雙清澈水眸中全是他的倒影,頓覺心情很是暢快。
“你說說,準備怎麼解決?”舒亭川被溫情的話挑起了幾分興趣。
“我有辦法一天之內拿出唐三彩釉陶女坐傭。”說這話時,溫情雙眸生輝,渾身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或許,這樣的她才是她的本來麵目。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心動。
舒亭川眸光閃爍,雙目緊緊盯著溫情,趣味盎然,“哦?你能製出來?”
溫情搖搖頭,“不是,我師兄手裏有一個唐三彩釉陶女坐傭仿製品,也是古方大師親手做所,我向他借來用一下。”
提起師兄,溫情眼底劃過一抹柔光,那六年,是她最痛苦的時候,幸好有師傅和師兄陪在身邊。
這抹柔軟的神色讓舒亭川在心底拉起了警報。
“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願意給你借用?”舒亭川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桌子上的資料,語氣有些危險。
溫情沒有察覺到舒亭川的異樣,篤定的點點頭,“我和師兄的關係很好,他願意借給我的。”
“老板,你要是沒有吩咐的話,我就先走了。”溫情看了一眼時間,有些焦急。
舒亭川淡定的將揉成一團的文件扔進紙簍裏,淡然開口,“去吧。”
得到舒亭川的應允,溫情那蒼白的臉上綻放笑容,快步朝著外麵走去,舒亭川看著她毫無留戀的背影,眸色漸深。
“亭川哥,你似乎……對那個女人不一般啊……”閻婉約一臉幽怨,像是被人拋棄了的小媳婦。
舒亭川無心與她糾纏,陡然站起身來,直直的朝著門口走去。
“哎!亭川哥,你做什麼去啊。”閻婉約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拔腿就要追上去。
舒亭川在門口遇到了助理,助理一臉冷漠的推了推眼鏡,“老板,待會兒有一場會議,您……”
“走。”舒亭川向前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記得換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