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他還是做了,看得出來,他對閻家究竟有多恨。

兩人思緒紛雜,小貝卻一臉天真的看著兩人,“媽咪,你臉上的傷是剛才那個阿姨弄出來的嗎?”

溫情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小貝撇撇嘴,“這樣很明顯的,這個阿姨對媽咪有很大的敵意,你們剛才沒有看見,那阿姨看著媽咪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敵人一樣。”

小貝的童言稚語讓溫情心生警惕。

她伸手揉揉小貝的腦袋,“好了,別想這麼多,媽咪不會有事的。”

小貝點點頭,乖巧的埋頭吃飯,隻是,那黑葡萄般的眼睛卻閃過狡黠的神色。

飯吃到一半,趁著溫情去衛生間的空隙,小貝抬起頭來對舒亭川道,“爹地!”

“嗯?”

“爹地,剛才那個阿姨欺負了媽咪。”小貝圓溜溜的眼睛瞪著舒亭川。

舒亭川微微頷首,“是。”

“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欺負我媽咪。”小貝雙手抱胸,氣呼呼的撇嘴。

“那個女人現在還不能動,你就算有氣也得憋著。”舒亭川斯文慢理的將魚肉裏麵的刺挑掉。

“為什麼!”小貝不滿道。

舒亭川伸手想要揉他的頭發,卻被小貝躲開,“你和壞人狼狽為奸,我不認你做爹地了!”

“成語用錯了。”舒亭川勾唇在他的腦殼上彈了一下。

“哎呀!”小貝驚呼一聲,一臉哀怨的捂著腦袋,“你欺負小孩子,真不要臉。”

“好好吃飯,不該管的事情別管,聽到了嗎?”

“哦,知道了。”小貝雖然口中答應了下來,隻是眼中時不時閃爍著的狡黠光芒,便知道他根本沒聽進去。

不多時,溫情回來感覺著父子兩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有些疑惑,“你們兩個怎麼了?”

“沒什麼,吃飯。”舒亭川拉著溫情的手坐下。

下午,溫情和舒亭川商量著準備給小貝重新找學校,暫時沒有頭緒,溫情隻能讓舒亭川帶著小貝去公司。

溫情打著哈欠來到鑒寶室,祝淩香正一臉淒苦的坐在椅子上,手裏用抹布狠狠地擦拭著手裏的瓷器。

“你要是再用點力,這瓷器可就被你給毀了。”溫情勾唇,提醒她。

祝淩香回過神來,憤憤的將手裏的稀奇放下,“溫情姐,你說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呢?”

不要臉?

溫情強行將腦海中舒亭川這張臉壓下去,輕咳一聲問,“怎麼了?誰有惹到你了?”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該死的臭男人,簡直氣死我了!”祝淩香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溫情趕緊拽住她,“好啦,這瓷器都快要被你擦壞了。”

“溫情姐,我聽說公司附近是有一個陶瓷窯吧,咱們要不然過去看看?我有點手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親手燒過一個瓷了。”

溫情看了看手底下還剩下的幾個瓷器,遲疑道,“那好,可是我得先把手底下的工作處理完。”

“不著急,咱們很快就能回來,再說了,你就算完成不了任務,也沒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