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渾身上下的骨頭似乎被人拆開,入骨的痛苦刺激得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她真的好慘……這段時間,進醫院的次數比上廁所的次數還多。
“小情!小情!”
耳畔似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睜開眼睛,卻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她動了!她動了!醫生,小情是不是已經醒了?”
真的……聒噪。
溫情疲倦極了,困意再次席卷了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情感覺自己終於積攢了一些力氣,她緩緩睜開眼睛。
又是這熟悉的天花板。
呼……
溫情長長舒了一口氣,頓時五髒六腑像是扯在了一起,是疼得她控製不住的落淚。
很快,耳邊傳來艾伯特的聲音,“小情,你醒來了嗎?看看我,看看我!”
溫情睜大眼睛,眼神漸漸聚光,終於,她終於看到了艾伯特那張放大了的臉,她動了動嘴唇,喉嚨幹澀的說不出話來。
艾伯特趕緊端了一杯水,用棉簽在溫情那幹澀的嘴角處沾了沾。
“唉,你怎麼這麼傻呢?在最後危急關頭把舒亭川推出去了,你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個傻丫頭。”
艾伯特恨鐵不成鋼的道,“現在倒好了,舒亭川沒什麼事,你一睡就是半個月,病危通知都下了好幾次了。”
“你心髒上的傷口剛剛好,現在又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情,要是被我抓住阿哥肇事司機,我肯定把那個家夥大卸八塊!”
聽著艾伯特的碎碎念,溫情不禁心頭一暖,她勾了勾唇,疲倦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正在移動,溫情眨眨眼睛,動了動脖子,她發現,自己現在全身上下隻有脖子可以轉動。
“醒了?”
耳畔傳來一道喑啞的聲音,這磨砂般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刺耳。
溫情眨眨眼睛,看著麵前的憔悴的男人,舒亭川額頭上包了一個繃帶,臉上還有一些小小的創可貼,看上去有些滑稽。
溫情的視線漸漸下滑,落在他那滿
是胡茬的臉上,輕聲道,“你好醜。”
舒亭川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摸了摸溫情鬢角的頭發,眸色溫柔,“是嗎?可是你還是那麼美。”
溫情朝他眨眨眼睛,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你救了我。”舒亭川深情款款的看著溫情,眼中滿含情意,“謝謝你,救了我。”
溫情眉頭微微一皺,她扭過戀曲,“我困了。”
“好,睡吧。”這話說完,舒亭川走了出去。
溫情無聊之下將目光投向車窗外,那湛藍色的天弘,還有白雲……這裏是飛機上?溫情驚愕的瞪大眼睛。
不多時,艾伯特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杯溫水,“小情,餓不餓?醫生說你現在隻能喝水,不能吃東西,我用麵前給你擦一擦嘴角。”
“這裏是飛機上?”溫情勉強轉過腦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我現在都包成木乃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