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你剛剛在怪我媽?”舒亭川定定的盯著溫情的眼睛,溫情和他對視,被他那偏執的視線盯得渾身發毛。
舒亭川……這是黑化的節奏啊。
溫情趕緊開口,“不,我不怪你,這也是我自己倒黴,到哪裏都能遇見仇人,我就是這種招黑體質吧,這和你沒有關係。”
舒亭川將溫情抱入懷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在自己胸口,被他那清冷的鬆香味包圍,溫情舒服的喟歎一聲。
“唉,這麼貼心,你應該走暖男路線。”
舒亭川胳膊緊了緊,聲音喑啞而富有磁性,“我隻對你暖。”
溫情緩緩闔上眼簾,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腿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磨人的痛意讓溫情有些難耐。
她閉著眼睛道,“你會唱歌嗎?”
“不。”舒亭川回答,溫情清楚地感覺到他胸腔的振動,她忽然起了逗弄的想法,“你聲音這麼好聽,我想聽你唱歌,給我唱一首唄。”
“不。”舒亭川毫不猶豫果斷拒絕,沉吟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不好聽。”
現在他……病還沒有治好,連說話都是問題,怎麼可能唱歌?
“切,真是無趣。”溫情幹脆閉上眼睛假寐。
去醫院檢查了一遍,還好,溫情的腿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受到這麼大的衝擊,傷口不會裂開,疼痛確是難免的。
檢查過後,溫情坐在病房外麵的長椅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正在這時,林宏遠遠地從走廊那頭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兩隻手支在膝蓋上,將溫情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還好吧?腿怎麼樣?”
溫情抿唇笑了笑,“沒事,腿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林宏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溫情身旁的長椅上,拳頭緊握,惡狠狠的吐出一句話,“舒亭川,我林宏和你不共戴天!”
溫情聽著這話,卻噗嗤笑出了聲,“舒亭川怎麼了?”
林宏像倒豆子似的,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兩人原本正在打架,遠遠地便聽見溫情的呼救聲,林宏下意識朝著溫情那邊衝了過去,舒亭川卻把他叫住。
“站住。”
林宏停下腳步,疑惑看他,“怎麼了?”
舒亭川神情肅穆,冷聲道,“事情恐怕有詐。”
“什麼詐不詐的,你沒聽見小情在喊救命嗎?趕緊過去看看,小情腿腳不方便,要是遇見歹人就不好了。”說著,林宏焦急的往前走去。
舒亭川快步追趕,經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他堅定的拐了個彎。
林宏停下腳步,驚愕的看著他,“你去哪裏?”
“近路。”舒亭川淡淡的回了一句。
林宏撓了撓後腦勺,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為了不讓溫情看到他們兩個打架的現場,兩人挑了一個沒有監控,比較偏僻的地方。
現在若是想要回到溫情身邊,起碼得用十分鍾,若是走原來的路,說不定已經晚了。
“你確定這是近路?”林宏問他。
舒亭川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根本沒有回答,眼看著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視線之中,林宏皺了皺眉,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