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想說些什麼,體內那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電流,又開始隱隱作祟,她幹脆閉嘴,微微頷首。
“我不能說,您老九饒了我吧。”溫情苦澀一笑,搖著輪椅往外麵走去。
宋醫生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窗前紋絲不動的舒亭川,沒有開口阻攔。
溫情很想做手術,這樣一直受製於人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很多話不能說出來,她甚至有些懷疑,她體內的這些東西是不是能看穿人的想法。
她離開醫院坐在車上,等了很久,舒亭川才出現。
他身上有清淺的煙味,這讓溫情有些不適,記憶中的舒亭川是從來不抽煙的,舒亭川沉默著坐在了溫情身旁。
溫情想了想,低聲道,“你不想問什麼嗎?”
舒亭川麵色陰沉,聲音清冷,“我問了,你會說?”
溫情愣了愣,搖搖頭,扭頭看向窗外。
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讓溫情那紛亂的思緒漸漸有了紓解的方向,她望著遠處的山峰失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舒亭川的聲音忽然響起,“是岑夢薇幹的?”、
溫情扭頭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這樣的問題應該也會被岑夢薇列為不能回答的範圍之內,這麼長時間了,溫情已經摸清楚這個東西的規律。
不能回答禁忌問題,不能泄露禁忌秘密,不能提任何關於那東西的話題。
否則就會受到電擊懲罰。
舒亭川了然,看了一眼溫情,表情有些複雜,沉吟許久,他才開口,“之前,我沒有救你……”
“好了。”溫情冷聲打斷他,“柳雲是可以協助你的合作夥伴,而我於你而言隻是你孩子的生母而已,利益在上,我可以理解,你不用解釋。”
說到這裏,溫情譏諷一笑,“事情早就發生過了,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救我,是情分,我會感激你,不救我,是本分,我也不會生氣。”
話雖這麼說,憤怒和心裏不平衡總是會有的,不過,溫情想得很開,提起這件事,她腦子一下子清明許多。
或許是舒亭川這段時間對她不錯,照顧的無微不至,她的心防差點被這糖衣炮彈所擊垮,現在她終於清醒了。
舒亭川對她這樣照顧,那是因為她是舒亭川的救命恩人,等她的腿傷康複,或許,等她康複之後,舒亭川會立馬把她趕出去。
舒亭川看著溫情那微闔的眼瞼,心中升起無力感,他輕歎一口氣,伸手將溫情攬入懷中。
“我本想,入夜救你,卻發生了一些意外。”
溫情神色淡淡,眸低毫無波瀾,“嗯。”
舒亭川清淺的氣息在她耳邊吞吐,“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
溫情詫異的抬起頭來看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休息。”舒亭川將溫情的腦袋按在胸口,溫情聽著他從胸腔中傳過來的震動聲,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幾分。
又過了幾分鍾,溫情腦袋在舒亭川身上蹭了蹭,低聲道,“你告訴我啊,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