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我一個人的,我的曾曾曾曾祖母留下來的。”
“有這麼大的房子,可以租出去啊,還有,你畫畫能力這麼強,居然淪落到玩街頭藝術?”溫情遲疑道。
博瑞爾頓時怒了,“這是我的曾曾曾曾祖母傳下來的房子,我怎麼能讓外人沾染我的曾曾曾曾祖母的房子!”
“行了行了,別說了,嘴都瓢了。”博瑞爾說‘曾曾曾曾祖母’這幾個字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
博瑞爾輕咳一聲,“對了!我獲獎的那個畫你要不要看?都是因為你才能獲獎,那個作品是我最滿意的了,這幾個月來我一直想要再找到你,想讓你給我指導指導。”
“指導課不敢當,對了,我冒昧的問你一句,你得了什麼獎?”
溫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博瑞爾說一句某某小區老年隊繪畫一等獎,她也能接受。
卻不料,博瑞爾卻說了一句,“亞曆山大盧奇繪畫獎。”
“什麼!”溫情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是我知道的那個亞曆山大盧奇繪畫獎?堪稱藝術節國際最高獎項,和諾貝爾是一個級別的,你得了這個獎?”
博瑞爾輕哼一聲,傲嬌的仰著下巴,“你想要看看我的作品嗎?”
“想。”溫情連連點頭。
“好,你進去看看,我去用我身上僅剩下的這三十美元買點吃的回來,鑰匙給你。”博瑞爾將房門鑰匙扔給溫情,“你坐在裏麵等等我。”
溫情打開房門,入目的便是那‘米洛斯的維納斯’雕塑。
破舊的小屋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畫作,牆壁上,地上,桌上,全都是畫,溫情忽然意識到,為什麼這個老博瑞爾這麼窮,原來錢都用來買顏料了。
“我的天……”
不多時,博瑞爾買來了一些食物,兩人坐在客廳裏,談論著畫作,談論著生活,頗有一種忘年交的感覺。
然而,沒過多久,博瑞爾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張笑容滿麵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愁容。
接完電話,博瑞爾愁眉不展,“溫情,你說……這個世界上,堅持我的藝術重要,還是保持我的生活重要?”
溫情愣了愣,隨即聳聳肩,“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拿你來說吧,如果你有了錢,可以買這個世界頂級的顏料,也可以去更多的地方旅遊,長見識,所以,我覺得,在堅持藝術的時候,本金也很重要。”
博瑞爾沉默了,“待會兒有一個朋友要來做客,你……”
“那我先走了。”溫情站起身。
“不用,你去二樓,二樓右手靠樓梯口的房間是書房,裏麵有一些關於陶藝的書籍,或許對你有用,別想了,我不會借出去的,這都是孤本,就在房間裏麵看。”
溫情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驚喜的連連點頭,“好!”
……
舒亭川眼角含笑,“沒錯,當時博瑞爾見的人就是我。”
溫情忍不住感慨一聲,“原來我們四年前差一點點就遇到了。”她咬了咬嘴唇,“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