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沒有停下,笑的非常的癡狂。
“顧西爵,我以前不信,但我現在相信了,薄唇的男人,是真的無情。”
空氣陡然冷峻下來。
可蘇童現在早就沒有心情去管周圍的溫度什麼的,她渾身冷的厲害,像是被冰塊給刺中了身體,全身冰涼。
她趴在地上,起不來,隻覺得一切都跟她再也無關。
那種眼神,絕望到任何人都會覺得黑暗。
顧西爵的心狠狠一窒,但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他又恢複了冷峻的麵容,蹲下丶身,抬著蘇童的下巴,雙眸眯緊了打量她。
“你不也是個薄情的女人。否則,當初怎麼會背叛我?”
涼涼的話落在蘇童的耳邊,顧西爵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他依然低眸冷冷盯著蘇童。
“你要是想要一直這樣待在地上躺著,也沒有人會理會。蘇童,路是你自己選的。當初要背叛我,也不是我逼你的。你怪得了誰?”
他穿著高定牛皮鞋,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每一次和地板碰撞的聲音,都像是狠狠敲在蘇童的心坎上,疼的厲害。咬緊牙關,蘇童笑的絕望,一張臉上,全是自嘲。
怪誰呢?
這些,不都是你自作受?
她笑的極冷,從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躲在牆邊,終於抑製不住,眼淚瘋狂的下湧著。哭了一會兒,覺得內心的壓抑終於消散了一些,這才拿起一旁的紙巾,收拾好自己,朝著外麵走去。
那輛黑車停在門口,蘇童開門上去,任由著周圍人對她好奇的眼光像是恥辱釘似的不停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上車,關門,坐在顧西爵的身旁。
顧西爵瞟了一眼她那張臉,看上去憔悴蒼白,明白他剛剛對她有多狠。
但隻要一想到楚源和她在一起的場景,內心的妒火就仿佛要燒了他,灼灼升起,胸口被燃燒的劇烈的疼痛。
該死!
他這是在吃醋嗎?
蘇童充其量是葉芷曦的替代品,他到底在吃什麼醋?
這麼想著,顧西爵又握緊了手指,眸光落在窗外,眸色始終透著陰鬱。
蘇童靠在一旁坐著,眼皮不停的打架,還是一陣澀痛。她靠著車窗,眸光落在窗外,心情很低穀。
快要睡著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她睜開眼看著外麵,恍如隔世。
又回到這別墅了,以後的日子,都要被顧西爵璀璨了嗎?
她真是點背啊,偏偏招惹上這樣一個男人。
顧西爵下車,車門沒關上,想著裏麵的女人,剛回頭看,發現蘇童已經從車的另一邊出來,他立刻關上車門。
蘇童艱難的邁著腳步朝著別墅裏走去,顧西爵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一顆心止不住的泛著疼痛。
幾個步子超過蘇童,先進了別墅。
真是,眼不見心不煩。
一看見那女人像是顆隨時就倒的樹出現在他麵前,他就煩悶的要命。
他雙手插在口袋,非常快速的進了別墅,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打開電視看著。
蘇童進了電梯。
電梯的門關上,顧西爵又關了電視,煩躁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的東西,一切都讓他有想砸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