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出去,卻看到顧西爵站在廚房的琉璃台邊上,有條不紊的在洗碗。
這不像是平常的顧西爵,他竟然主動去做洗碗這種事情?
蘇童的心顫了顫,忽然有些難以置信。
顧西爵轉身,剛好看到蘇童站在身後,他表情不變,始終是冰冷的。掃了蘇童一眼。
“不在自己的蝸居裏窩著了?”
打趣她?
蘇童站在那,用力握緊了手。
“跟你沒關係。”
聽到這句話,顧西爵覺得好笑,放下盤子以後,回頭挑眉看著她。
“現在又變得牙尖嘴利了?蘇童,你現在膽子很大了。”
蘇童站在那,認真的看著顧西爵。
“我不是膽子大,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我們現在的確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嘩啦!”
碗忽然摔碎了。
蘇童轉身走向落地窗的腳步頓住。
顧西爵盯著洗碗池裏碎掉的碗,眸光裏散發著一絲絲冷意,轉身朝著蘇童走去。
“沒有關係?用不用我帶你重溫一下過去我們一起在床上是怎麼耳鬢廝磨的?嗯?”
顧西爵森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蘇童用力的握緊了手,忽然冷笑著,轉身看著顧西爵。
“顧先生,你不會這麼保守吧?不過是身體的深度交流而已,現在都什麼社會了,誰還在乎那些?”
下巴忽然被緊緊捏著,蘇童一陣生疼,幾乎崩潰的盯著顧西爵。
顧西爵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一雙眼睛裏仿佛是淬了冰渣。
“什麼意思?你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了?楚源?”
蘇童現在即便是被誤會,也一點想要解釋的心情都沒有,隻是看著顧西爵憤怒的雙眸冷笑著。
“你不是都猜到了?還問我幹什麼?”
顧西爵站在那,雙眸憤怒充火。他的眸光從她的臉上下移,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現在真想要掐死你!”
蘇童冷著一張臉,始終麵無表情。
“我現在活著,又跟死了有什麼區別?你想要掐死,你隨便掐。反正,你顧西爵這麼厲害,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怎麼樣。”
她這副頹廢的樣子可真難看。
顧西爵死死盯著她,忽然冷笑了一聲,鬆開了蘇童的下巴,整理了一下衣襟,渾身散發著冰冷肅然的氣場。
“想死?哪那麼容易?我現在就是要讓你感受到這種痛苦,還要讓你親眼看著,楚氏是怎麼滅亡的。你看中的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弱小。”
說完,他轉身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裏一片安靜,蘇童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她伸手揉著自己的下巴,那裏現在還疼的厲害。
可見他剛才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個男人,顧西爵,現在是對她一點憐憫的心思都沒有。
蘇童站在那,心情煩躁的要命,她轉身,朝著一旁的落地窗走去,站在那,看著窗外的風景。
即便現在是豔陽高照,可是,她依然都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籠子裏的金絲雀?
他還真會比喻。
但是,她並不想要這樣永遠做他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