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婆婆給你把袍子放這兒,你洗好了自己穿上吧。”
沐白正洗得舒服愜意,銀發老嫗把縫好的袍子給他送去。
“謝謝婆婆......”
跟自家的老奶奶差不多,沐白盡管害羞,也還不至於嬌羞欲滴,反正那缸清水也早已成了泥水一般渾濁。
“婆婆那缸可是好東西呢......”
銀發老嫗嘿嘿笑著,沐白也隻好訕訕一笑,心想好東西你還亂扔,不會想誑我再給你劈一垛木柴吧。
“你這孩子也是討人喜歡,婆婆就再給你加點兒料吧。”
銀發老嫗說著,手上變戲法兒一般出現幾株閃著藍芒的植物和果子。沐白對藥材極為敏銳,一眼就看出了那都不是俗物。
“別擔心,這也是好東西。這株是風雷草,生於罡風雷池旁,以草木之身容納天罡雷霆之力。這果子呢,就是浴雷果了,是那雷池的精華孕育而生,你說是不是好東西......”
銀發老嫗一邊說著,一邊將風雷草和浴雷果揉捏出汁液,滴在沐白的洗澡水中。沐白還未來得及感受有何不同,就覺得這黑缸一下子變成了雷池,無盡雷芒電液交織轟鳴,人也一下子被焦灼成了黑炭。
“要害我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
來不及害怕,沐白驚呼一聲慘叫,就昏死過去。
“嘎!”
金雕聽到屋後有異響,撲翅就飛躍屋頂,恰好看到了沐白昏死過去的一幕。
“嘎......”
金雕探出利爪撲身向銀發老嫗抓去,銀發老嫗冷冷一喝,揮手就止住了金雕的身形。
“不識好歹的蠢貨,老身害他作甚,不過是給他一場造化罷了!”
原來那黑缸原本就是罡風之中的雷池,銀發老嫗見沐白用他來泡澡,索性便將在罡風雷池采摘到的風雷草和浴雷果一並給他用了,正是難得的雷池淬體。
金雕也顧不得繼續跟血紅雞仔玩鬧,匍匐在黑缸旁等著沐白蘇醒。就是血紅雞仔不停地在它身上跳來跳去,甚至是用嘴去啄它,金雕都是不理不睬,怔怔盯著沐白焦炭一般的樣子。
直到夕陽西斜,金雕都打起了盹兒,沐白猛然驚醒,身上的焦黑“哢嚓”碎裂,露出了他潔白如玉的肉身,散發著盈盈光輝。
沐白驚喜的感受著肉身的變化,金雕也是大喜,“嘎嘎”就湊上前去。可是突然聞到黑缸裏的那股刺鼻腥臭味兒,就連金雕那麼不講究的傻大鳥兒,都要嘔吐,連忙撲扇著翅膀急急跑開。
“很臭麼?嗯......嘔......”
沐白自己都忍受不了,這泡了一個雷澡,都是洗出來些什麼。
人食五穀獸禽,體內必然會積累雜質廢物,時間久了就成了體內的臭物雜質。沐白這次經過一番雷轟電擊,就是把體內原本積聚的臭物雜質給逼了出來,使他肉身變得精粹,這也正是淬體的奧義所在。
穿上麻袍,沐白揮拳感受肉身力量的變化,果然是得到了大造化,竟然一舉突破了二級,甚至是達到二級中期的水平,一拳擊出有五六萬石的力量。
當真是金鱗豈是池中物,不日天書下九重,力量的巨大變化,給了沐白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希望。
“好了孩子,天色不早了,你趕緊上路吧!”
這銀發老嫗真是古怪多變,剛剛給了沐白好處,這時又急著趕他走。走就走吧,留在這裏惹人嫌棄也是不好意思。
“叨擾婆婆,小子銘記於心。”
“走吧,緣分到了,我們還會再遇的。你穿著婆婆這件麻袍,一日內萬獸不能近你之身,你大可放心離去。”
沐白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袍,真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厲害。不過這老婆婆極有可能是非常厲害的雞精,雷池都能造出來,想必這麻袍應該也是不假。
“謝謝婆婆,婆婆再見。”
沐白乖巧跟銀發老嫗道別,隨即一躍踏上了金雕羽背。
“小雕,我們走!”
“嘎嘎......”
金雕一聲長鳴,振翅高飛。金雕也不願在此久留,壓抑得很,不過那血紅的小雞仔倒是越發可愛有趣。
“孩子再見。婆婆與你們人族有約定,不能幹涉你們人族諸事......”
金雕馱著沐白疾馳飛去,銀發老嫗揮手,一頭碩大血凰衝天而起,穿越雲霄,向北飛進銀霜林深處。
沐白趴在金雕背上,振翅急飛,心中卻是活躍起來。
“既然這麻袍可讓萬獸不敢近我身,那我幹嘛要急著回去?”
沐白轉念一想,立即喝止金雕。
“小雕,跟我發財去!”
沐白嘿嘿一笑,猛地一拍金雕腦殼。金雕也不知道沐白要發財的門路,反正就是嗷嗷地,跟著沐白發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