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鬧騰,沐白三人都焉了下來,說什麼話題也都沒了興致,就是一路沉默來到青瑁的府邸。
那青瑁的府邸也是氣派非常。尚未走近大門,也不知是哪裏得來的消息,隻見有一二百豔妝華服的婦人和女子嘰嘰喳喳,已經翹首矗立左顧右盼等上了,更有數十個抱攜幼子,場麵甚是壯觀。
另有七八個中年壯漢搓手徘徊焦急等待。
見沐白等人走來,這一二百婦人和女子頓時炸開了鍋,猶如看到了花蜜一般蜂擁而至。
“夫君,等的妾身好苦啊......”
“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一個個豔妝女子,如同數久未見血肉的餓狼,爭先搶後抓著沐白,哭訴著,嚎叫著,淚水漣漣,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傷心至極。
好在沐白身板還算強悍,硬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尚才掙脫開來。
“大嬸大娘,還有大姐們,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夫君。”
“恭迎父親大人回府!”
沐白喘著氣,尚未站穩腳跟,七八個中年漢子另攜著數十個半大的孩子赫然跪拜在地,當即令沐白虎軀一震,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什麼?父親大人!敢問幾位大叔你們沒病吧?”
沐白簡直要驚掉下巴,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實在做不了你們父親,當即就向後跳出數丈之遠。
細八字和紅薯仔見到這一幕,都是樂得捧腹大笑,剛才半路不愉快的經曆也隨之拋到爪哇國去了。
“沒錯,父親大人。”為首的一個壯漢頓首回道,“凡是持有青瑁長老令之人,就是我等父親!”
“是啊,是啊,持有青瑁長老令牌就是我等夫君......”
細八字和紅薯仔笑得前仰後合,見沐白那一臉囧樣,也隻好忍住向前說道。
“眾位夫人公子,沐長老長途跋涉趕來,何不先請他進府內歇息......”
“我不累我不累,初來乍到,八字哥紅薯哥,勞煩再帶小子四處遊覽一番......”
沐白趕緊轉身,狂眨眼睛,跟二人哀求說道。
細八字當即會意,“不敢不敢,我們二人也理當先引沐長老熟悉一番環境。”
沐白正欲踏步離去,身後那一眾“妻妾子嗣”卻是嚎啕大哭起來,“夫君”、“父親”......
沐白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下幾斤來,哪還敢留在這裏做什麼“夫君”、“父親”,當即就催著細八字和紅薯仔快走。
身後眾人卻如同生死決別般一齊奔向前,紛紛伸手扯住沐白的白狼皮毛大衣,隻覺得柔順光滑,奢華大氣。
“家裏沒有餘糧啦......”
我道這便宜夫君和老父親哪有那麼好當,感情是要贍養費來著。
“各位大嬸大姐,大叔,弟弟妹妹們,我也沒有魂晶啊......”
眾人來勢甚猛,又不依不饒,沐白幾欲要哭出淚來。
“沒有魂晶你能穿那麼珍貴的白毛大衣?”
“你為宗主帶回寶物,難道沒有賞賜?”
眾人呼天搶地,拉著沐白的白狼皮毛大衣就是不放。要是還有別的衣服穿,沐白肯定當即就脫下來送給他們!
“有,喏,就是這個白玉牌,你們要就給你們。”
沐白拿出長老令牌,遞向眾人,眾人紛紛後退,無人敢接。
“一塊魂晶也沒有麼?”
“沒有,直白說我活這麼大,就見過兩次魂晶。現今身上幹幹淨淨,不過不能給你們摸......”
“切,死鬼,沒有魂晶還回來幹什麼,不如就這樣死在外麵,我們也好再找人家!”
那些個中年漢子們也是大失所望,“走,真是浪費感情,有這時間都可以賭上好幾把了!哼!”
數個呼吸時間,眼前這二百餘人竟消失的幹幹淨淨,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讓沐白不禁渾身一顫,趕緊裹住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