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慶典中出此意外,所來賓客中一陣慌亂大驚,也都知道所來鬧事之人正是劍宗少宗主,北山風雲之子北山烈。北山風雲就在當場,眾人也不好出言指責,反而是各自暗歎,擔憂起陳家來。
“烈兒,你來參加琦兒妹妹的婚禮,來了便是,為何要鬧出這般動靜來?”
明眼兒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北山烈就是存心來行凶攪亂,到了北山風雲口中,卻隻是一番出場的動靜而已。
“啟稟父親大人,兒臣不才,就在今日剛才修成了修尊境,一時心喜,又兼修為新得難以自控,方才弄出了一些動靜,還望劍端叔父和劍立伯父莫要見怪。”
“什麼,這般年紀就已經修成了修尊?”
“不愧是整個北原的頂級天才!”
北山烈修成修尊,比那天降火團隕石引起的反響更加強烈,如此妖孽的修練速度,怎能叫眾人不驚,都是十分震撼。
此日來參加陳家嫁女大典的賓客在北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又與劍宗交往頗密,當然早就知道劍宗出了北山烈這天驕儲宗,原本還是當成晚輩看待,這番他修成了修尊境,就已是跟他們平起平坐起來,不日就可繼承劍宗宗主之位。
“哈哈,好!吾兒修尊,為父甚是心喜,相信你劍端叔父也不會與你計較,也算是給琦兒婚嫁大典添喜了。”
北山風雲起身挺立,轟隆之音響徹劍宗,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劍端,你說是也不是?”
是個屁!陳劍端麵色陰雲密布,手中握劍殺意蕭肅。就是陳劍立也是硬生生忍住胸膛氣血一陣翻湧,緊緊握住陳劍端的手,咬牙搖頭。
陳琦緊緊咬唇,胸膛起伏,恨不得立即起身將佇空而立的北山烈斬翻下來,管你是修尊大能還是劍宗少主。
看著眾人反應,北山風雲心中感到無限快感。陳家曆代子弟的修練天賦都搶壓北山家同代一頭,若不是有祖訓限製,陳家早就已經高手無數。這番北山烈率先修成修尊,讓北山風雲感到無限驕傲榮光,培養出了一個天驕之子,他要以這種方式昭告天下。
北山烈笑不自止,居高臨下,帶著鄙夷神色轉身望向沐白。
“少宗主來我婚禮大典,可是帶的賀禮而來?”
沐白露齒而笑,就算眼前是一頭遠古凶獸,婚禮大典此時被他鬧成這般境地,沐白也必須得站出身來,作出男人應有的應對。
“哈哈,真是笑話,你一個弱小螻蟻,想要什麼賀禮,盡管說來,我都滿足你!”
在北山烈看來,沐白此時不過就是一個小醜而已,見識不過數尺,能提出什麼寶物要作賀禮?說起這話來就是自取其辱罷了,那便將他耍弄一番。
“是麼,都滿足我?”沐白踏空而起,人畜無害的樣子,笑意更盛,“那便要你的臉吧,少宗主可肯舍得給?”
北山烈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一個螻蟻竟然如此搞笑,當眾胡言亂語,忍不住就被逗笑了。
“要我的臉?嗬嗬,我已經送來了,你有本事倒是來拿啊。”
麵帶餘笑,北山烈根本就未將沐白放在眼中。
“對了,忘了告訴你,對於你這種人而言,臉不是要的,是用來打的。”沐白亦是麵帶笑容,故作神秘,探手入懷將一個玉瓶開塞輕輕拋給北山烈,“且給你看一樣東西罷......”
北山烈條件反射一般就要伸手接過玉瓶的瞬間,猛地聞到一股丹藥的香味撲鼻而來,心神甚喜隨即探入神識,隻覺得神府中突然猛地一炸,忽然心神就像是被千針齊紮了進去,隨著發出一聲淒慘大喝,整個人都抱頭痙攣起來。
盡管這前後不過是短暫的一瞬,然而兩人之間也不過是丈餘的距離,玉瓶中絲絮凝聚出的近百條噬神蟲在齊撲吞噬北山烈神識的同時,沐白就已經飛身撲動,揮起大手猛地一巴掌就煽在北山烈的一側麵頰,手起時那側臉就腫脹起來,留下五道血紅手痕。
心神猶還感到千針齊紮般的炸痛,又是突如其來承受狠力的一巴掌,北山烈整個人都懵了,隻覺得耳膜銳鳴,眼冒金星,真是又羞又惱呆立在空中。
麵對一個修尊,能做到出手給他一巴掌,要說如果剛才使出的是殺招,要了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剛剛還在傲嬌的宣示修成修尊境,贏得眾人被讚為北原頂級天驕的美譽,而這隨即就來“啪”的一巴掌脆響,就是一巴掌將北山烈從峰巔煽進了溝渠,簡直比殺人還叫他更加難堪。待北山烈緩過神來,含怒狂嘯祭出赤紅巨劍斬向沐白,沐白亦是不慌不忙,他知道自然有人來攔。陳劍端挺身躍到沐白身前,揮拳將北山烈赤紅巨劍一拳擊飛。
“沐白,你今日大婚,親自起身迎客也便罷了,為何要鬧出這麼一番動靜來?”
陳劍端這是將北山風雲的原話給如數奉還了回去。
“嶽父大人,小婿新婚大喜心情激動難以自製,北山兄又以修尊境界帶著臉麵來賀,我這招呼打的就沒掌握好力道,沐白給北山兄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