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花瓶碎渣滓一夜到天明,又是連續多日與北山烈鬥智鬥勇,更要籌備婚禮,精氣神兒一泄,沐白和陳世衝倆人就疲憊了起來,像是經霜打了的茄瓜一樣。兩個女人倒是精氣神十足,季如夏早就背叛了陳世衝和沐白,拉著陳琦的手說話兒,看起來十分投緣的樣子。
沐白和陳世衝卻是心裏頭有疙瘩,要知道季如夏這女人啊,發起瘋來連女人都不會放過,晏茹姑娘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他們不敢道破,隻能苦哈哈的撿拾著滿地的花瓶碎渣滓,待地麵上一塵不染光潔如初的時候,天也亮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夫人請姑爺和小姐去廳裏用早膳......”
“來了,我們一會兒就到。”
陳琦支走了小丫鬟,四人就你爭我搶的忙著洗漱一番,一起來到廳堂。
長輩們都在,晏茹姑娘也在,看著季如夏和陳世衝一起走進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們這一晚上幹嘛去了。
兩個姑娘神情氣爽,沐白和陳世衝就是硬撐著也掩飾不住兩眼中的疲憊。
“年輕人啊,要懂得節製。來日方才嘛......”
“你個糟老頭子,瞎說什麼!”
陳夫人剜了陳劍立一眼,急忙製止他胡說八道。陳劍端和季陽修尊尷尬的很,隻顧埋著頭用膳,權當做沒聽到。陳琦也是十分尷尬,有些坐立不安的嬌羞模樣,可季如夏就不一樣。
“伯母早,夏兒給您請安了,祝願伯母越來越年輕,伯父越來越愛您......”
“唉吆這丫頭,小嘴可真是甜啊,快來伯母身邊做。”
陳夫人這就將季如夏當成兒媳婦一般細細的來看,季如夏也是一副嬌羞小女人狀,讓沐白和陳世衝心中一陣鄙視。晏茹姑娘更是臉就綠了,感情你比誰都女人呐,要來招惹我作甚,隻是悶著臉吃飯,不說話。
這時候季如夏頻給陳世衝使眼色,陳世衝明白她的意思。
“父親母親,季伯父帶著如夏妹妹來我們劍宗,我們何不一起去冰墟逛逛,如夏妹妹一直跟我念叨呢。”
“是啊是啊,聽說冰墟又漂亮又熱鬧,還有很多稀奇的物件兒,夏兒想去開開眼。”
“夏兒別胡鬧!”
季陽修尊哪裏能管得了他這寶貝女兒。
“這......”
陳劍立和陳劍端也是沉吟不決。
“去吧,一家人出去逛逛,也是件開心的事,也給孩子們開開眼,誰還敢在我們頭上使壞不成。”
“好,那今兒就去。”
陳劍立也是心中十分歡喜,此番數喜臨門,帶著孩子們出去逛逛也是應該。
眾人都是洋溢著笑意,正說著冰墟中的奇景和熱鬧繁華,便有使者來宣,召各峰峰主去劍殿議事。
“早不召晚不召,偏偏這時候來,不會是有陷計吧?”
陳世衝出言疑問道。
“我看去冰墟這事兒先緩一緩,待我和劍端議完事後再去也不遲。”
“伯父您不必那麼謹慎,我爹爹也是厲害的很呢,有他在我們肯定不會有事。”季如夏哪肯再等一日半日,又使出殺手鐧來,央求陳夫人,“伯母我們先去,待伯父和叔父議完事後再去冰墟彙合好麼?”
季如夏央求可憐的樣子,真是讓陳夫人不忍拒絕。陳劍立也不好表現出不相信季陽修尊能力的態度,隻好妥協。
“我這裏有兩枚玉簡,沐白世衝你倆拿著,一定要小心!”
陳劍端是直爽的性格,不放心就是不放心,眼前這些孩子可都是一家的兒女,出不得一點兒差池。
“劍端兄放心,季某定當會保住孩子們的平安,你們盡快的趕去便是。”
“那就有勞季兄了!”
陳劍立和陳劍端交代了一番後,起身朝著劍宗劍殿飛去。季如夏便就迫不及待催著趕緊出發。陳夫人留待等陳劍立和陳劍端,季陽修尊就帶著五個青年人,一路上聽著他們吵吵鬧鬧,操縱飛行魂器向北原冰墟疾馳飛行。
那冰墟更在劍宗以北,劍宗附近的山嶽莽林已有冰雪消融,以北卻依舊是萬裏一片冰封,常年不融。饒是異常寒冷,卻更能體現出北原的特色,還有百十裏地的距離,就看到那冰天雪地裏紅彤彤的一片,與冰藍和雪白形成強烈反差。
三個女孩兒家忍不住就在飛行魂器上驚呼了起來,“好美啊......”
火紅的綢帶在峰上飄揚,火紅的燈籠掛滿冰淩樹枝。那一座座巨冰雕成的建築門框和窗楣上也都貼著火紅的貼紙兒,就是街上行走的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換上了火紅的衣衫,從遠處看去,真像是冰原雪地裏綻放的一朵豔美紅花。
“好一派紅火的景象啊,北原天寒地凍,卻阻擋不了人們追求火熱生活的心呐。”
季陽修尊也是由衷讚道,打算回到地火城就滿大街裝點成綠色,綠色的房屋,綠色的衣衫和鞋帽,帶著地火城修士民眾走向綠色發展的道路。